謝蘊桑聽著她們這般商業互捧,嘴角抽了抽,走了進去。

    朝著眾人行禮,“給祖母請安。”

    又紛紛給其餘人都問了安。

    謝老太太看著她,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可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麽和藹了。

    “我這個孫女呀,都是被我給嬌慣壞了,平日裏在家中,我都慣著她,倒是被我慣得有些不知禮數了,客人都來了這麽久了才過來。”

    在坐的眾人,隻有秦氏和柳氏是接觸過謝蘊桑的。

    先前謝蘊桑去王家做客,是柳氏接待的,當時柳氏隻覺得這小丫頭雖然年紀小,但是看著到是個知禮數的。

    隻是她對謝蘊桑不熟,如今聽謝老太太這般說,倒是有些懷疑了。

    秦氏和謝蘊桑接觸得算是稍微多一點,平日裏謝蘊桑做了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會讓人送一些到齊府中去。

    那些東西齊心允都非常的喜歡,齊心允是秦氏的心結。

    秦氏一開始雖然對謝蘊桑印象不大好,但是後來是有轉變了,覺得謝蘊桑還是不錯的,並沒有像外麵傳言那般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不知禮數。

    如今謝老太太這般說,她忍不住開口道,“可能是六姑娘有些事情耽擱了吧,耽擱一會的,倒也不礙事。”

    另外一邊穿著一身墨綠色金絲織雲綢衫的女人嗤笑一聲道,“我看老太太呀,就是太嬌慣這孫女了,雖說女孩子是要嬌養長大的。但是那該有的教養還是得有,否則日後,怕是連婆家都找不到了。”

    “顧夫人說的是,隻是這桑兒是我二兒子唯一的骨血,平日裏各房都是對她偏疼著的,生怕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說著,謝老太太滿目慈祥的看向了謝蘊桑。

    謝蘊桑這才知道,這婦人是顧家的家眷,也就是顧貞芸的母親王氏。

    “既是唯一的骨血,那更應該是好好的教導才是,還是老太太過於心慈手軟了,若是我家的小輩,這般不知禮數,那是要挨板子的。”

    王氏看著謝蘊桑的眼神都是帶著鄙視的。

    謝蘊桑覺得,這個顧夫人,和大嬸嬸同為王氏,倒是比自己那個大嬸嬸討厭多了,腦子也不大靈光。

    謝蘊桑走到謝老太太跟前,道,“祖母,我剛收到祖母讓我見客的消息便匆忙趕了過來,實在是離得遠了所以晚些了。”

    她又看向了顧夫人,“還請顧夫人見諒。”

    王氏冷眼看著她,冷哼一聲,“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地方?”

    說完轉過頭去,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

    她是對謝蘊桑有些敵意的,平日裏顧貞芸在謝府上閨學,回去經常會跟她說謝蘊桑的壞話,她心裏便對謝蘊桑印象極差。

    也總覺得謝蘊桑欺負了自家女兒,所以老太太一說謝蘊桑,她就忍不住點火。

    謝老太太見她這般,心裏暗喜。

    她扭頭看向了謝蘊桑,冷聲道,“桑兒,在客人麵前怎麽還這般的不知禮,還不快給顧夫人道歉!”

    謝蘊桑瞟了她一眼,“孫女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謝老太太臉色一變,“你……”

    柳氏忙打圓場道,“老太太不要動氣,六姑娘還是個孩子,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今天是你們府上的大喜的日子,可都是要高高興興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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