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謝章雲回了家,他一回家便直接到了謝蘊桑的房間裏,屏退了她身邊的丫鬟,讓她們在門外候著。

謝章雲還很年輕,不過才剛三十的年紀,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隻用一根白玉簪束著發,十分的英俊貴氣,要說他這個年紀能做到如今這個官職,已經算是十分厲害的了。

謝蘊桑自然是知道他來找自己是有什麽事情的,忙笑著走上前去,朝著謝章雲行禮,“請父親安。”

“起吧。”

謝章雲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

要說對於這個女兒,他是十分複雜的,畢竟是他最愛的女人給他留下的唯一的血脈,所以他一開始,是真心疼愛她的。

可是後來,這孩子慢慢的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脾氣不好,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偏偏還十分不給他這個父親麵子,總是對他有敵意。

他哪裏知道,這些都是因為謝老太太專門找人挑撥離間的,讓帶著謝蘊桑的丫鬟故意在謝蘊桑耳邊說是她這個父親害死的她母親,所以謝蘊桑才漸漸的對謝章雲產生了抵觸情節。

想到自己設計的這些東西,謝蘊桑簡直覺得是要命。

謝蘊桑看著謝章雲,“父親突然過來,可是有什麽事?”

謝章雲盯著她看了一眼,說道,“前兩天,你讓你的丫鬟桃枝,遞給了謝齊一張紙條?”

“是。”

她知道了藩國來訪,那可是她自己設定的情節,藩國會用一個腦筋急轉彎來考朝堂的大臣們。

她裏寫的是無人能夠答出來,導致她所在的這個朝代江朝被藩國使臣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後來藩國使臣再次來訪,還是問的這個問題,被正好去宮裏頭的謝蘊枝給解答出來了。

也是因著這件事情,謝蘊枝大放光彩。

“你是怎麽知道的?”

謝蘊桑眨了眨眼睛說道,“父親在說什麽呢?我知道什麽呢?”

謝章雲盯著她,擰了擰眉,“就是你之前傳遞的那張紙條。”

因為有了那紙條上麵的答案,謝章雲答了出來,藩國的使臣討了個沒臉,聖上十分高興,大大的讚賞了他一番,藩國的使臣走了之後,還給他賞賜了許多東西。

隻是這紙條是謝蘊桑遞給他的,謝蘊桑平日裏囂張跋扈,又不愛學習,怎麽會知道這些東西呢?而且居然正好趕上了藩國的使臣問了這問題,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謝蘊桑笑了笑,拿出一本書來,遞給了謝章雲,“父親說是那紙條上的內容嗎?是我從這本書裏看來的,其實女兒也不懂是什麽意思,就是聽柳枝說父親在宮裏,正好藩國的使臣過來了,便讓桃枝將那紙條遞給你的,女兒就是覺得好玩。”

謝章雲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死死的盯了謝蘊桑一會,見她一副懵懂的樣子看著自己,心裏慢慢的變得柔軟了起來。

“真的是在這書上看到的?”

“是呢,爹爹,你看看這一頁,就是這麽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