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沒有懷疑宿主的修行者身份,請平複一下心情,心平氣和地以謊言欺騙蘇慕。”

    芯片示意陳沫不要因為身後血影凝視目光的壓力而亂了陣腳,回答蘇慕時,切莫在遣詞造句上出錯。

    “宿主放寬心,您已踏足靈氣稀薄之地,就是積水潭血影再強,順著空氣爬過來,也需要一段時日,足夠宿主反應過來了。”

    芯片為陳沫壯膽,示意他已進入安全地帶,可以淡定地與蘇慕對答。

    “是遇上了妖道的埋伏,突襲之下,除了我,其餘人都……”

    陳沫恢複冷靜之後,應付蘇慕,不在話下,一段捏造的事實,是張口就來,繪聲繪色地向他講述了眾人遇伏、死傷慘重,自己孤身一人刺激肉身潛能,逃出生天的經曆。

    “陳大人,你怎麽可以……這一走,其他人,怎麽辦?”

    蘇慕越聽心越往下沉,望向陳沫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原本,對於這位一流武尊,他還有幾分敬重之情,可是陳沫拋棄袍澤、獨自逃生的行為,卻是讓從軍多年的蘇慕,深深不齒。

    “我不是軍伍中人,妖道勢大,戰局不利,先走一步,有何不可?”

    陳沫扯謊的膽色頗為不凡,言之鑿鑿地將蘇慕“興師問罪”的冰冷眼神頂了回去:

    “蘇校尉,對我有什麽不滿,盡可稟告秦州牧,本人激發肉身潛能,已傷了內髒,沒時間和你廢話,要去療傷了。”

    “告辭!”

    說完,陳沫一把推開了攔在身前的蘇慕,在周圍陌刀衛、角馬重騎的憤怒眼神注視下,離開了往生崖。

    “陳循,是我的人,爾等有何不滿,可以找我,本郡主都接著!”

    燕輕依,雖然不知道陳沫在往生崖中遭遇了什麽,但是身為一條繩上的螞蚱,自是百般維護他,一聲嬌斥,讓在場的士卒們,都意識到了“身份、地位”的懸殊!

    陳沫,是郡主的人,不受軍令約束,即使是秦定西在場,也不能下令讓他不顧自己生死地拚命,作為秦定西的部下,他們又有何資格指責陳沫的“逃兵”行為?

    陳沫已經打定主意離往生崖越遠越好,應付了蘇慕,不願多作停留,就要翻身上馬,和燕輕依一同返回幽州郡城。

    然而,

    當他走到燕輕依身邊的時候,突然感受到四周空氣的凝重變化。

    蠢蠢欲動的乾元士卒們,也沒了聲息,似乎是被一股無形之力掐住了脖子,發不出聲了。

    來自積水潭血影凝視目光的壓力,在這一刻,突然增強了數十倍,堪比陳沫剛剛離開積水潭時感受到的壓力強度。

    由於靈氣稀薄而削減了不少的血影壓力,竟然在陳沫接近燕輕依的一刹那,重新恢複到了原來的強度,甚至擴散影響了周圍的一大群人!

    “不對,宿主請注意,血影眼神所帶壓力仍呈上升趨勢,不斷增強中,請立刻遠離燕輕依、遠離往生崖!”

    芯片著急起來,讓陳沫逃得越遠越好。

    然而,背後的【六翼陰靈翅】還未鑽出肌膚舒展開來,陳沫眼角,就瞥到了一片血色衣角,不由停下了動作。

    空氣中,仿佛出現了積水潭上空飄揚的水汽味道,讓陳沫心頭一沉。

    “沒想到,這道陰魂不散的血影,還是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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