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未知的敵人,陳沫敢自信地取出靠山龜甲作為手盾使喚,也是他熟知符器運行的原理,絲毫不怕被修行者偷去了這件“防禦符器”的操縱權。

    來者沒有讓陳沫等多久,

    在芯片示警之後,不過數息,

    陳沫氣機感應下,就發覺西南方向,多了一個向外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移動“黑洞”。

    低頭看了看左手臂上的靠山龜甲,陳沫估摸其上的土靈石,至多可以支撐半個時辰,便放棄了更換嶄新靈石的打算。

    不暴露修行者身份,陳沫就隻能通過土靈石使得靠山龜甲上始終有一層防禦膜,所以對於土靈石內的靈氣儲量,必須做到心中有數,否則若是交手之時,其中靈氣耗盡,靠山龜甲便會縮小到巴掌大小,再也護不住大半個身子,沒了作為防具的價值。

    不用更換土靈石,陳沫得以繼續保持左手“靈氣”、右手“龍氣”的和諧統一起手勢,紋絲不動,穩如磐石地等待著來者。

    “有點意思,身為乾元之人,卻也不避諱符器的使用,倒是比隻用靈武的抱殘守缺老家夥開明多了。”

    西南方向的密林,一道聲如洪鍾的男音,響起了。

    高大的身軀,隆起的肌肉、錚亮的光頭,正是體修霍啟光。

    一聲的斑駁血跡,衣物襤褸,都還來不及整理,霍啟光便大大咧咧地來到了積水潭邊,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牢牢地盯著陳沫。

    “不錯的起手勢,怎麽,憑一枚盾、一張弓,就想和本座過過手?”

    戲謔地看著陳沫,霍啟光卻是沒有急著動手,從腰間掛著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兩顆圓滾滾之物,啪嗒一聲,砸在了陳沫腳邊。

    圓球黑糊糊的發絲下,正是兩張驚恐的人臉——烏涯與邋遢道士。

    他們臨死時都不能瞑目的雙眼,正瞪得極大,空洞洞地“望著”陳沫。

    “你說,這兩個貨色,也不照照鏡子,明明是本座帶他們二人衝入了往生崖,搜刮靈材的速度,卻是比本座還快,真是忘恩負義。”

    霍啟光嘮嘮叨叨地抱怨著,卻是讓陳沫猜出了烏涯二人身死的緣由。

    必定是這位外表粗獷、但心思細膩如發的體修大漢,不爽有兩位同道分潤往生崖內的資源,趁他們重傷之時,將二人腦袋取了下來,不顧念一絲並肩浴血的情誼。

    眾樂樂哪有自己一人吃獨食來的快樂?

    地行蚓的死因,已經可以確認了:

    馭獸使烏涯一死,身為靈寵,定然要跟著一道奔赴黃泉,這才死在了積水潭邊。

    至於霍啟光追蹤至此,想來是不願放過一具堪比神通初期修士的妖獸屍體。

    踢了一腳圓滾滾的頭顱,陳沫感慨萬千。

    死不瞑目的烏涯與邋遢道士,用自己的慘烈下場,教會了他一個道理:

    在弱肉強食的修行界,永遠不要把脆弱的一麵示人,否則,便是被心懷叵測之人“暗算致死”的下場!

    陳沫不發一言,做好了與霍啟光動手的機會,沒有一點心虛。

    分批進入往生崖的乾元人士與修行者之中,如今,也就隻剩下自己與霍啟光了,即使暴露了身份,隻要將對方留下,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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