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剛剛完成傷人奪寶,就變回了人畜無害的“武尊陳循”,混在武者隊伍中,沒有露出一絲馬腳。

    割下燕應天雙手手腕的魔修“鷹手”,就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又化為一縷青煙散去的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以致於人人擁有武尊修為的聽風衛,都以為剛才的一幕是自己的幻覺。

    可是,雙臂殘廢、目露怨毒之色的燕應天,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一閃而逝的“鷹手”魅影,不是幻覺。

    聽風衛還想追尋偷襲者的蹤跡,

    可是,

    隨著【迷霧繚繞】術法的潰散,山林中,出現了邋遢道士以及烏涯的身影。

    他們正不懷好意地注視著眾人,就像是狡詐的猛虎在打量徒勞掙紮的獵物。

    “沒想到,你個姓燕的結仇這麽多,在這往生崖深處,都能遇上前來尋仇之人。”

    邋遢道士收起手中泛黃的拂塵,陰陰一笑,對於燕應天的遭遇幸災樂禍。

    烏涯也深有同感,在一旁附和道:

    “武烈帝的後人,總該有些特殊待遇,嗬嗬——”

    他們二人,多年混跡於幽州,對於燕武烈帝的名號、文治武功、生平,頗有了解,連帶著,也知曉了他之血裔的信息。

    作為修行者一方,烏涯二人深深明白,曾經栽在武烈帝手上的魔頭後人,會以何等酷烈的手段報複武烈帝的後人。

    聯係到先前的“鷹手”魅影,烏涯便將燕應天的受到偷襲,歸咎於武烈帝百年前結下的陳年恩怨之上。

    嘴裏雖然發表著幸災樂禍的言論,但是烏涯與邋遢道士二人下黑手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變慢,談笑間,就將各種修士手段招呼向了聽風衛們。

    烏涯,

    深諳肉身近戰不如人的原則,身周守護著地行蚓,通過它膨脹開來的身軀,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隨後,他雙目緊閉,神識向往生崖密林散開,對此地生靈發起了召喚。

    百獸穀修行者,除了附身靈寵的絕技之外,還有一招看家本領——

    驅使妖獸、凶獸、野獸……一切有血有肉的自然生靈。

    寂靜的往生崖,逐漸響起了走獸奔騰與飛禽啼鳴聲。

    往生崖,作為靈氣盎然之地,盡管經曆了陳沫前幾日的接連掃蕩,還是有不少妖獸、凶獸幸存。

    在烏涯的咒語召喚下,大量由於躲避陳沫搜尋、瑟瑟發抖躲在巢穴裏的野獸、妖獸、凶獸,“大膽”地鑽了出來,雙目赤紅地衝向了殘存的乾元武者。

    由於這些生靈的靈智太低,烏涯施展的【禦靈咒】頗有成效,將它們心中的獸性完全激發了出來。

    此時,它們隻有一個念頭——撕碎眼前所有兩腿直立行走的生靈。

    萬獸奔騰,速度各異,相互之間,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不少踩踏。

    血肉模糊產生了濃厚的血腥味,但沒有一頭猛虎、一匹孤狼、一隻野兔因為這點刺激停下前進的步伐,都恍若未覺地不斷向前、向前、向前!

    至於站在烏涯旁邊,想要借助地行蚓掩護脆弱肉身的邋遢道士,也是沒有閑著,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在空氣中撒下了不少五顏六色的靈粉。

    細密難辨的粉末,不小心被微風吹到邋遢道士的口鼻,引起了一陣咳嗽,像是喉嚨裏卡了一口痰,奇癢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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