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得為京城的老少爺們爭口氣,老夫可是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了你們身上!”

    軍令之下,源源不斷的“禁軍”士卒衝向了祭天天壇。

    方正倚靠著戰車橫欄,喃喃自語,無比期望京師大營能飛速擊潰靖南軍,向眼高於頂的武國人證明自己的價值!

    改投武國門下後,隻有通過陳定蠻的項上人頭,他才能以“反骨逆臣”的低賤身份擁有一定的話語權,替代楚氏掌控晉雲國,為武國一統次大陸的宏圖偉業發光發熱。

    轉頭望向楚祁霖車輦所在,方正眼中流露出一絲陰鷙寒芒,冷笑道:

    “我夾在你和陳定蠻之間,做了數十年的棋子,生死落於人手,這回,我不但要掀翻這副棋盤,還要親手送你們二位棋手一起上路。”

    “黃泉路漫漫,你們這對老對頭結伴而行,就不會感到寂寞了,瞧我想的多周到!”

    方正不久前,親眼見證了武國來人深入楚氏皇宮,如入無人之境,捭闔無敵,輕鬆控製了楚祁霖。

    為了活命,也為了能更進一步,他毫不猶豫地叛變了!

    對付本就有仇怨的陳定蠻,無所不用其極,絲毫不怕陳沫陳仙師的報複。

    他可不相信,在仙門修煉區區四五年的陳沫,再加上一個“修為差不多”的楚子衿,能夠擋得住武國帶隊的那位武瘋子!

    一想起那道恐怖的身影,方正就嚇得身體一顫,雙腿一軟,全靠雙手撐住戰車橫欄,才沒有癱倒於地。

    “呼——”

    緩緩吐出胸腹濁氣,方正的膽氣恢複了少許,調整麵部表情,恭敬地轉向一旁護衛帥旗行在的武國高手,懇求道:

    “煩勞上國使臣出手,助京師大營撕開靖南軍的陣型。”

    遠赴晉雲國的武國高手,都身著軟甲,輕裝上陣,僅僅覆蓋了胸腹、後背等要害,裸露出精壯的四肢。

    穿的雖然清涼,但站位靠前的幾位,麵對迎麵射來的箭雨,卻是淡定自若,身形微動,躲過了一道又一道的箭矢,衣角都沒有被撕破分毫。

    實在躲閃不過去了,他們才腳步輕移,換個位置雙手抱胸而立,對靖南軍不屑一顧。

    這份淡然與把控力,讓方正充滿了信心,斷言:

    僅憑這不滿十指之數的武道好手,就能以點破麵,撕開靖南軍的軍陣。

    敵軍不過三千之數,數量恰到好處,最是適合高階武者發揮個人實力,方正自降身份、極力懇請他們出手,為的就是以武國來人為箭頭,一擊擊潰靖南軍!

    “小國寡民,這點小場麵都應付不了,嗬——”

    “也不知道都統大人看上了這姓方的哪一點,法外開恩許他晉雲國代國主之位,這老頭兒連個靖南軍都處理不了,怎麽管得好一個晉雲國?”

    “算了,別廢話了,幹活!我等這番勞苦,說到底,還是被楊破軍這廢物小子坑了。誰知道他身為蒼狼軍軍主,萬軍叢中,竟然被個靖南侯府的二公子單殺了。”

    “好像是叫陳沫來著,親爹都被我們圍了,還不現身,看來是個沽名釣譽之輩,不說了,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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