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身前,【千鈞之術】的術法模型,再度浮現,如一個漩渦,源源不斷地吞吐著界碑的饋贈。

    界碑原來矗立之地,湧現出密密麻麻的土靈氣光點,一窩蜂地衝向了陳沫。

    實質化的靈氣光團,將他的右手完全包裹住,隨著陳沫右手向下按壓、向內用力一握,黃光瞬間綻放、向武國人激射而去,使得【千鈞之術】的威能生生加強了三成!

    武國來人身軀上的黃色光暈又深沉了三分,隻覺雙肩一沉,一聲寧折不彎的武者傲骨竟被突然增強的重擔壓彎了,想要近身搏殺陳沫,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舉步維艱!

    深陷泥潭,他們隻能寄希望於領頭者先前釋放的“罡氣飛劍”能將陳沫一劍梟首!

    武者吐氣殺人的速度終究慢於陳沫的瞬發【千鈞之術】,那一道百步飛劍,此時距離陳沫,仍有一丈距離。

    但其劍鋒的寒芒,已然吹起了陳沫的一襲衣角。

    此情此景,似乎預示著陳沫“忘記了”施展護體術法,武國人眼中的期冀之光,愈發閃耀。

    這些武國武道高手從來隻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憑借一雙鐵拳打下赫赫武勳,然而,在【千鈞之術】的壓製下,竟然寄希望於一道早已脫手、威力未知的“罡氣飛劍”,也是可悲可歎!

    陳沫左手往前一撥,蠻橫地推開“不知死活”擋在自己身前的左賢王,森然道:

    “就你,可擋不住這道幾乎達到練氣期術法極限的罡氣飛劍,讓我來。”

    主修練氣吐納之餘,陳沫在體修之道上也頗有建樹,自信一道10.0能級的“武道術法”,即使全部吃下,也要不了自己的性命。

    依照芯片的推算,術法威力的能級,與氣元幾近,沒有外物增幅或削弱的條件下,是何修為,就隻能施展不超越自身氣元總量的術法,不論其是單體攻擊術法,還是群體範圍術法。

    例如,在沒有任何符器、丹藥、陣法、特殊施法手段影響的情況下,一名練氣九層,氣元為9.3的高階練氣士,就隻能釋放出能級為9.3的術法。

    而九名武國人合力施展的罡氣飛劍,能級已達10.0,可以媲美練氣十層修行者釋放的術法,也算是不錯了,尋常血衣門內門弟子遇上了,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抗下!

    可惜,他們遇上的是陳沫!

    裹屍布受到罡氣的刺激,迎風招展,道道布匹化為堅不可摧的“盾牌”橫在陳沫身前,自行釋放出銳氣四溢戰煞與霜寒密布的冰煞。

    煞氣化形,一道道利箭,向“罡氣飛劍”發起了對衝。

    “劈裏啪啦”

    如同仲夏玉夜的雨打芭蕉,兩者碰撞發出的脆響悅耳動聽,甚至讓人忘卻了其中蘊含的恐怖殺戮之意。

    “罡氣飛劍”去勢不減,但其本體蘊含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至於造成這一切的戰煞、冰煞,於碰撞之時,被“罡氣飛劍”的銳氣所撕碎,化為一縷縷散亂的水霧,彌漫於陳沫身前的這片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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