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沫的移速過快,在外值守的忠誠侍衛,無一人反應過來,讓他輕鬆闖入。

    即使侍衛想要捉拿這位不速之客,也在他的靈壓之下,被威懾得無法動彈分毫。

    寂靜無聲的迎賓大殿,依然一片靜謐,唯有“咕嚕嚕”滾動的球形小物件發出了些許脆響。

    陳沫雙手自然下垂,輕鬆地站在大殿中央,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輕笑,意念一動,掀開了附著在球形小物件之上的深黑色粗布:

    血,殷紅的鮮血,緩緩溢出,將青石鋪就的大殿一角,染紅了。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味道很衝,依稀能“嗅出”其中蘊含的恐懼、絕望、訝異味道。

    在場之人,獵殺野獸、戰場殺敵的經驗很豐富,僅僅瞥了一眼,就從這些血跡的色澤中看出:

    它們很新鮮,剛從人體內流出,死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

    一陣微風,從被陳沫推開的大殿石門吹來,“嘩啦”一聲,掀開了可以隔絕血液與血腥味的深黑色粗布,露出了底下球形小物件兒的真容:

    是一顆顆死不瞑目的南蠻部落酋長的頭顱!

    “鶚骨朵”、“夷木打”、“完亮”……

    一個個赫赫有名的頭人、南蠻勇士、祭祀之名,被麻木的王庭眾人,喃喃地念了出來。

    一圈下來,各種人名,涉及瘴林深處的所有非王庭部落,基本上覆蓋了所有被劃分到“野蠻”的中大型部落。

    它們,每一個,都是不聽老南蠻王號令的刺頭部落,可如今,掌控這些凶蠻部族的酋長、率領族中親衛的南蠻勇士、負責教化與祭祀的巫祝們,都屍首分離,隻有一顆孤零零的腦袋“躺”在大殿中央。

    又是一陣強風吹過,陳沫的“戰利品”,七零八落地四處滾了起來,留下了一道道蜿蜒的血跡,無聲地向在場眾人“誇耀”他的武勇。

    “這場婚事,聘禮我已經送來了,誰反對?誰讚成?”

    鷹隼一般的淩厲眼神,掃視全場,先前還叫囂不休的王庭貴族,無不低下了“驕傲”的頭顱,像溫順的母雞,恨不得將腦袋牢牢地藏在衣領之下,瑟瑟發抖。

    血的教訓,曆曆在目!

    無人敢違逆陳沫,皆以沉默表達了自己對這件聯姻之事的“讚同”,屁都不敢放一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陳沫抬頭,望向高居上首禦座的老南蠻王,看似詢問,卻是“命令”地說道:

    “這些人,就是我靖南侯府的聘禮!如今,王庭周圍的部落,死了領頭之人,必定陷入族長子嗣、部落元老的奪位之爭中,能撕下多大的肉養肥自己,就看你們的牙口了。”

    陳沫一頓,給老南蠻王留足組織語言的時間,隨後,接著問道:

    “這聘禮,滿意否?我哥的婚事,當如何?”

    看了看血跡、聞了下血腥味,老南蠻王知道,陳沫取下這些不臣之人的頭顱,不過花了小半個晚上,就是歡迎陳安南的晚宴,持續時間,也比陳沫潛入、殺人、返回的時間來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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