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射橫飛的冰梭子格外細長,但其鋒利程度,卻是絲毫未減。

    輕而易舉地,它們將馬匪們魁梧的身軀,接連洞穿。

    四溢的寒氣,更是瞬間冰封住了所有人的氣血,使得被串成“糖葫蘆冰雕”的一眾貪婪之人,一時半會兒也斷不了氣。

    感受著生命在指間流逝,但沒有絲毫辦法自救,馬匪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始作俑者陳沫越走越遠。

    如此折磨之下,不少人都被這“別出心裁”的殺人誅心之法嚇得崩潰了,哆嗦著嘴唇,涕泗橫流,懇請陳沫給自己一個痛快。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陳沫反問道,頭也不回一下,轉身向遲遲趕到交戰現場的兄長走去。

    由於大半蒼狼軍都被陳沫一人牽製了,因而整軍衝鋒之時,陳安南與部下,並未受到多大的阻礙。

    不少立場不堅定的士卒,看到陳沫像捏小雞一樣殺死楊破軍親衛的場景,都主動避開了陳安南。

    “這可是那位凶人的親哥哥,若是傷了他一根汗毛,怕是連死都難!”

    不少敵對者,在戰陣之上,作如是想法,因而,一直衝到陳沫跟前,陳安南身上,都沒有添一道新的傷口。

    “大哥,好久不見——”

    話還未說完,陳沫便被陳安南的一雙熊臂攬入懷中,感受到一個炙熱的胸膛。

    此外,他還敏銳地感受到,對方的心髒,跳動得孔武有力,顯然,並未受多大的傷。

    唯有喉嚨處有些許暗傷,陳沫悄無聲息地施展了一道回春術,就使陳安南恢複如初了。

    “呼——”

    親人無事,陳沫放下了心,但他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麽交流這些年的光景。

    從葬魂淵返回宗門,苦苦修行的三年,陳沫的人際交流,幾乎沒有,要不是芯片的時時陪伴,語言功能都要退化了。

    而且,陳安南的親昵舉動,讓陳沫有種隱隱的別扭感:

    作為魔門之人,平日裏都是孤身一人,不敢和人保持親密距離,這還是多年來,他第一回感受到親密與溫暖。

    陳沫的神情變化,陳安南近在咫尺,稍稍一瞥,便猜出了弟弟的大致想法,訕訕一笑,放開了雙手,輕歎一聲:

    “你我兄弟,無論各自境遇如何,血脈間的親密羈絆,總是斬不斷的。”

    感慨之時,陳安南卻是連自己又能開口說話的怪異事情都忘了。

    陳安南,虎背熊腰的壯年漢子,說著說著,語氣有了些許哽咽,卻是被渾身染血的陳沫,感動了。

    不用多琢磨,他就看出自己這位“有修行天賦”的弟弟,走到如今的這一步,是付出了何等的血、淚與汗水!

    即使對修行所知甚少,但陳安南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能有所成就的強大練氣士,都是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狼滅!

    作為大哥,忝居靖南侯府世子之位,卻不能為陳沫遮風擋雨,到了三十而立之時,尚要靠弟弟救命,陳安南,一時之間,倒是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

    “大哥沒用,苦了你了,這次回來,就待在侯府別走了,多陪陪咱爹!”

    陳安南如此說,倒不是為了試探陳沫是否覬覦靖南侯之位,而是暗示自己有退位讓賢的意思,安陳沫的心。

    晉雲國內的朝廷風波、晉雲國外的次大陸風雲,讓陳安南明白,隻有一個強大的年輕侯爺繼承人,才能讓靖南侯府挺過一場場風吹雨打,依舊是南疆的土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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