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笑了笑,這種培育法,也就隻有眼前這頭身寬體胖的鬼火蟻能撐得下去,換了別的蟲子,隻能一頭接一頭地死去。

    “管中窺豹,就你和江炆二饒養蟲水準,遇上蟲疫與破產,純屬必然事件。”

    暗中腹誹,麵帶微笑,陳沫伸手誠實地接過了還沾有蟲液的靈石,細細擦拭一番,收入囊鄭

    “江師弟之事,我心願已了,陳師弟,就此作別,讓師兄我回返世俗,了此殘生。”

    周方圓的神情很平靜,從江炆轉為邪靈、自己神魂大損的接連打擊中恢複了過來,長長歎息了一聲,便努力爬上鬼火蟻,讓它載著自己離開蠱室。

    取出象征魔門弟子身份的蠱室令牌,周方圓逼出舌尖一滴精血,將它塗抹在令牌背麵的一個機關上。

    血光大盛,令牌四分五裂,部件丁零當啷地掉在地上,代表著又一名魔崽子的“金盆洗手”。

    血衣門行事,向來是雷厲風行,也不用專程去辦什麽退宗手續,甚至可以直接把身份令牌扔了,從此再不入魔門。

    但若是身份令牌失效後仍逗留於山門之中,時常出來巡山的石猴,會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擊殺。

    至於臨行前,要辦場踐行酒會,與相好的同門觥籌交錯,更是沒有必要了,魔門之中,人情淡薄,就是同一支脈的嫡傳師兄弟之間,也是明爭暗鬥不休,交情好到來送別的,根本沒有幾個。

    周方圓是資深內門,與他相識的,不是破境時失敗而亡,就是外出曆練失蹤,剩下的,都早早心灰意冷回返世俗了,因而,也就和陳沫簡單地告別一下,便騎著鬼火蟻遠去了。

    今日的邪靈襲擊之事,善後工作,也由石猴完成了,所以周方圓離開之時,是一身輕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陳師弟莫念,我隻是修為盡廢,離壽終正寢還有幾十年的光陰,若是你有心,還可來古城精舍與我秉燭夜談。”

    揮揮手,示意陳沫無須十裏相送、一一話別,周方圓留下最後的祝福:

    “仙途漫漫,陳師弟,慢行!”

    又送走了一位修行者,不同於徐謙的身死人手,周方圓是心願了結、安然榮湍,也算是得了善終,但在陳沫眼中,卻是仙途中的累累白骨,二者沒有多大的分別。

    “修行,爭得,便是長生久視的一線生機,若是還念著‘再不濟回返世俗做個富家翁’,何來一往無前的求仙問道之心,吾輩不取也!”

    陳沫望著周方圓離去的背影,道心更加堅韌了,以他為鑒,欲要攀登修行的更高峰。

    “先完成一個目標,突破個神通期試試!”

    有著芯片的輔助,陳沫的目標,都是尋常練氣期同齡人畢生追求的最終目標了,但他卻覺得理所當然,毫無一絲修行壓力。

    短短一年時間不到,陳沫接連看到了周方圓“活著離開仙途”與徐謙“死在仙途道上”,兩種結局,幾乎涵蓋了修行者的所有結局。

    失敗者曆曆在目、尤可追憶,陳沫不欲步他們的後塵,待斬斷心中雜念之後,又爭分奪秒地投入了修行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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