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是不是覺得自己賦異稟,門內的神通期修士巴不得收你為徒,提升自身道脈的影響力?”

    周方圓看到陳沫臉上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以嘲諷的語氣,毫不留情地擊碎了他的自嗨。

    “我……”

    出了大糗,陳沫半張著嘴,一時忘了該怎麽用後半句話掩飾自嗄尷尬。

    好在,他被裹屍布纏的嚴嚴實實,外麵又套了件灰袍,就是全身肌膚害羞得泛紅,外人也是絲毫無法察覺的。

    “陳師弟,放寬心,誰年輕的時候沒有自我感覺良好過?就像師兄我,二八年華時,就曾覺得自己本錢雄厚,想要憑此來個霸王嫖,結果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就潰不成軍了。”

    一伸懶腰,周方圓又有了困意,在閉眼之前,將一道留影靈符拋給了陳沫,讓他自行探索真相。

    光影浮現,陳沫身前出現了一個十二歲女娃的身影。

    這張符籙的品質極好,因而其中記錄的影像非常清晰,就連女孩頭上紮著的羊角辮根數,陳沫也能一一數清。

    女孩長著張嬌憨的圓圓臉,初見並不驚豔,但卻頗為耐看,有種家碧玉的感覺。

    隻是著裝卻是魔門女弟子中常見的長袖黑裙,單調得沒有一絲雜色與配飾,使女孩年紀,就孕育出了沉悶清冷的氣質。

    影像開頭是一段自我介紹,女孩名喚路榛兒,是宗門高層修士蠱溪新收的記名弟子。

    她奉師尊之命,向陳沫發布了一個不容拒絕、必須完成的死命令:

    “培育一種名為惡靈蠱的妖蟲”

    若是能讓惡靈蠱達到蠱溪的心理預期,陳沫便會被他收為入室弟子。

    若是失敗,就隻能賣身抵債了,當然,以陳沫的身家,就是將整個蠱室養殖場打包出售,都不一定賠得起。

    簡而言之,此事成了,陳沫就有了一座大靠山,在血衣門中可以放心大膽地甩賣鬼火蟻,甚至會有見風使舵者,排著隊送靈石送靈材,隻為巴結這位神通後期修士的新弟子。

    此事敗了,把惡靈蠱養死,陳沫也不用為蠱溪做牛做馬抵債,直接自裁謝罪便是。

    魔門之中,神通期修士的旨意,對於底層弟子而言,就是如此霸道,陳沫沒有背景,隻能乖乖領命。

    “滴!已完成蠱溪的性格分析,此魔頭性情古怪、行事瘋瘋癲癲,卻是一諾千金的典範,他所承諾的任務獎勵與懲罰,必定兌現、有債必償,建議宿主百分百盡力養活惡靈蠱!”

    芯片的分析斬斷了陳沫的最後一絲僥幸心理,哀聲歎氣,隻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到芯片身上。

    “滴!蠱溪性格古怪的一大證明:收取路榛兒為記名弟子。”

    芯片開始回放一段視頻,是關於海島慘案的:

    蠱溪搶奪跨海巨舟上的生源時,順帶覆滅了海島上的修仙家族,為手下養的鬼火蟻加了個餐。

    死難的,雖然隻是一些練氣一二三四層的阿貓阿狗,但其中就有路榛兒的血脈親人。

    蠱溪甚至當著她的麵,擊殺了從最疼路榛兒,卻在大難臨頭時獨自逃跑的路氏老祖。

    “滅你滿門,再培養你練氣修行,是期待路榛兒長大後欺師滅祖嗎?”

    陳沫腹誹不已,不得不感歎此魔頭行事之詭異,似乎全憑心意好壞,絲毫不顧人倫人性。

    難怪入了蠱溪門下的路榛兒,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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