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撼動了方圓百米,被衝擊波波及的樹木簌簌作響,殘葉枯枝掉了一地,就連百步外的陳沫,都感受到了腳下大地的輕微震動。

    五毒蠑螈頭腦發暈,在寧安泯武道意誌與貼身鎧甲撞擊的雙重作用下,努力了五次,才搖搖晃晃地重新站了起來。

    它心中升起了死亡的不祥征兆,甚至顧不得對一旁已經失去戰力的寧安泯補刀,頭也不回地向湖邊逃去。

    “攔住它,快……”

    寧安泯倒在地上,無能為力,隻能嘶吼著指示他人,隻是胸中突然一口逆血上湧,被嗆得止住了後半句話。

    黃覺見到寧安泯如此慘烈的阻擊下場,卻是心生怯意,悄然後退,讓開了通往滄浪湖的道路。

    他想的是,即使五毒蠑螈養好傷後上岸報複村民,以他七品凝罡武者的實力,也能帶著家人前往蒼葉郡城立足,生活並不會落魄多少。

    黃覺是惜命的,他可不會為了黃家圩的一幹鄉裏鄉親舍身阻擔

    然而,寧安泯的五名部下,卻舍生忘死地衝了上來。

    一路逃竄到魔門勢力範圍,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將一腔忠誠獻給了伏波侯府,收到寧統領的軍令後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五毒蠑螈露出了輕蔑的眼神,腳步不停,輕鬆撞開了這五頭攔路的“忠犬”。

    骨骼斷裂、內髒破碎、口吐鮮血,五名士卒像破布娃娃一般被奔行的妖獸撞飛數米之遠。

    然而,在螳臂擋車之前,他們便用精鐵鎖鏈將腰身分別纏繞在了五棵參古樹之上,趁對撞的瞬間,將鐵鏈的另一端牢牢地捆在了五毒蠑螈的軀幹上。

    五名士卒都是沙場百戰餘生的悍卒,精通合擊之技,此種限製強敵的戰法早就爛熟於心,舍命之下,五毒蠑螈立刻中眨

    感受到背後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五毒蠑螈僅剩的三條短腿不由地一個踉蹌,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霖上。

    回首一看,卻是剛才那些攔路螻蟻的傑作,五毒蠑螈發出了憤怒的嘶吼,不斷搖擺著身軀,努力掙紮。

    隻是作為固定點的五棵參大樹,根係粗壯、深入地底數十米,深受重創的五毒蠑螈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撼動。

    “木落”

    頭頂上傳來了徐謙的輕吟聲,他準備了半柱香功夫的單體束縛術法終於落下了。

    一顆參巨樹從而降,準確地砸在了五毒蠑螈的頭頂,將它砸得四肢貼地後,巨木還不斷地吸收著附近植被的生命力,長出綠油油的枝丫,將身下的妖獸牢牢地束縛住。

    陳沫則從寒毒造成的僵直中恢複了過來,將裹屍布凝結成一柄黑紅色長矛,用力一擲,刺入了五毒蠑螈的左眼。

    鋒銳的戰煞之氣四溢,瞬間撕裂了它的頭顱。

    五毒蠑螈由於神經反射,仍左右掙紮、上下撲騰了一段時間,但卻無法阻止自己的生命走向盡頭。

    “徐道友,你真是心大啊,對這頭六品妖獸的膽囊都敢動歪腦筋!”

    陳沫捂著仍隱隱作痛的胸腹,對從半空中降落下來的徐謙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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