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附體的邪靈而言,肉身軀殼不過是個可以隨時調換的臭皮囊罷了,即使血肉模糊,它也不會在乎。
“桀桀,肉身,你的,給我——”
邪靈還未完全掌握人類的語言,斷斷續續吐出的幾個字眼,卻讓陳沫明白了它的不良企圖,心中大駭:
“奪舍!”
作為練氣期實力的邪靈,午時三刻一到,沒有肉身的庇護,暴露在烈陽之下,任你凶威滔,也隻有魂飛魄散的下場。
邪靈剛剛被釋放出來時,太過饑餓,吸收了趙成玦太多的血肉精華,以致他脆弱的肉身根本撐不到今明,因而它打起了陳沫肉身的主意。
眼見“趙成玦”猙獰的笑臉越貼越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熱的鼻息,陳沫一咬舌尖,噴出了一口精血,從牙縫間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碎”字。
伴隨著這個指令,陳沫身上纏繞的裹屍布開始劇烈抖動起來,表麵浮現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痕,趕在“趙成玦”貼臉之前,“轟”的一聲碎裂開來。
如同絢爛的禮花,以陳沫為圓心,裹屍布碎片呈360°激射向四周激射,發出了“咻咻咻”的厲嘯聲。
陳沫自碎護身符器的決然一擊太過突然,“趙成玦”貼臉太近,瞬間被射成了馬蜂窩,骨肉成泥、血液四濺,一時之間,騰起的血腥之氣模糊了陳沫的視線。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邪靈竊居的趙成玦肉身終於崩潰了。
無數道黑煙從裹屍布碎片製造的孔洞中散溢出來,形成一張巨大的人臉,將陳沫包裹起來。
陳沫隻具備火行雜靈根,倉促之間,根本來不及瞬發【明火術】灼燒處於靈魂狀態的邪靈。
等到芯片替他在識海中構建好專門對付邪靈的術法模型,陳沫即將注入氣元的時候,不足三秒的施法過程被邪靈的桀桀笑聲直接打斷了。
“滴!宿主受到不明力場幹擾,意識陷入紊亂……”
芯片的冰冷機械聲突然變得斷斷續續,還出現了“劈裏啪啦”的雜音,就像一台老化的木質織布機。
這是陳沫從未經曆過的,一下子心神失守,暗道“不好”,意識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鄭
……
等到陳沫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身處一間黑暗的密室,牆角的一束火炬,是唯一的光源,可它燃燒著的火焰卻是碧綠色的,詭異無比。
下意識地活動四肢,卻無法動彈,陳沫艱難地轉動腦袋,這才發現,自己四肢都被固定在了一個木架之上,關節處還被冰冷的鐐銬牢牢捆住。
鐐銬上血跡斑斑,冰冷的寒意直入骨髓。
這一幕,不禁讓陳沫回想起撩到靈魂芯片的那一場可怕的夢魘:
自己被固定在一張操作台上,由一隻合金機械臂切開頭皮,植入了一片指甲蓋大的晶瑩芯片。
“該死,又是這磨饒夢境!”
陳沫低聲暗罵,卻發現無法感受到一絲氣元的存在,就連身體素質也變成了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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