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笑了笑，也不反駁。
老黃還是眼界太，又或許是身處魔門，被練氣士的強大磨滅了武者百折不撓的心性，這才對每一名練氣士弟子都畢恭畢敬。
若是有王朔的心性，匹夫一怒，以他七品凝罡武者的實力，也是能讓不設防的九層以下練氣士血濺五步的。
“不過這樣也好，性子軟弱，還有兒子的羈絆，隻要我賞罰分明，讓他效死易如反掌。”
陳沫生於靖南侯府，雖然和世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關係很好，但大宅門裏還是見識了不少爾虞我詐，年紀就掌握了一手出色的馭下之術。
還有芯片在一旁測謊，掌控一的凝罡武者，易如反掌。
“根據芯片的推斷，乾元帝國能抵抗正魔仙門的千年攻勢，必有超越九品門武者的更高存在，隻是如此秘聞，我現在的權限還接觸不到。”
諸如此類的秘聞，並未收錄於藏經閣，這也是血衣門穩定人心的一個手段。
不算數量龐大的武者雜役，單單偽靈脈外門弟子的立場，就是血衣門不得不維護的基本盤。
因為這批資質極差的弟子，最看不到神通期三百餘年的長生希望，因而很有可能放棄練氣，甘願淪為龍庭爪牙，換一條路，去搏武者之上的存在。
因此，血衣門一方麵公開鎮派秘籍，向底層弟子展示魔門不以資質高低論英雄的廣闊胸懷，另一方麵卻隱瞞了各種辛秘，防止底層弟子生出別樣心思。
“嗬，沒有大量練氣低階的外門弟子，怎麽養蠱？怎麽將神通有望的內門弟子從低端事務中解放出來？怎麽收集大量低階修煉資源？
就是和乾元帝國、正道開戰，也是要有大量炮灰湊數的，總不見得回回都讓神通修士出手吧？”
陳沫夾起活血湯中的一片不知名妖獸肉，心想：
“或許這個食材就是一名三層練氣士同門以傷殘為代價捕來的。”
“不過底層練氣士再怎麽慘，都與我無瓜！”
“養蟲大計很快就會成功，區區靈石，滾滾而來，我根本不需要苦哈哈地流血犧牲，就能憑借海量資源把修為堆到神通期！”
陳沫可不會生出改革宗門、幫助底層弟子的混賬念頭，隻要自己日子過的滋潤，哪管外頭洪水滔！
“不得不，這湯滋味不錯。”
陳沫細細品味醇厚肉香在舌尖綻放的美味。
再度斟酌了煉丹、煉器、畫符、養蟲的收益率，陳沫終於確認：
從長遠看，養蟲來錢並不差。
再考慮到鑽研前三者有成者，無不是前期煉廢了海量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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