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陸西海岸某處海灣。

    血衣門。

    山門坐落於一處高高聳立的臨海懸崖。

    光滑如鏡的陡壁沒有一株植物生長,卻開了無數大大的洞口,不時有人、蟲、獸進進出出。

    他們的形象也不愧魔門之名,周身陰氣環繞:

    成群結隊的黑色蝙蝠,行進之中,魔氣滾滾。

    渾身籠罩在鬥篷裏的魔子魔孫,端坐於白骨骷髏肩頭,駕著陰雲,返回魔窟。

    最多的還是秘密麻麻的鬼火蟻,在懸崖底部搬運著各種物資。

    新血們全部上岸以後,灰鯨尾鰭一擺,消失匿跡。

    上百名少男少女站在寸草不生的臨海灘塗,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神色慌張,顯然在魚肚子裏被關了一月有餘,很不好受。

    為了不引人注目,陳沫控製麵部氣血運行,裝成蒼白貧血的樣子。

    周圍有許多衝新血們指指點點的魔門老弟子,他們,雖然男女老幼不一,但每個人骨子裏都流露出一股凶悍的氣息。

    在他們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不少剛上岸的新血腳底一軟,癱坐在淤泥之鄭

    “不愧是名門正道選拔的好苗子,都是群軟腳蝦,我打賭,六成的崽子活不到今年年底!”

    “張千山,做人不能忘本哩,當年你被劫來的時候,可是新血中第一個尿出來的!”

    “大夥中有誰還珍藏著那塊記錄張大師兄出醜的留影石,拿出來給師弟師妹們樂嗬樂嗬。”

    被同門揶揄的寸頭青年,四方臉漲的通紅,大喝一聲:

    “全都給我滾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沒見過我調教新入門的弟子?”

    張千山背後浮現了一幅印有三顆鬼頭的陰幡,從中傳出淒厲的嘶鳴,陰風陣陣,圍觀人群立刻作鳥獸散。

    “喲,把鬼陰幡都拿出來了,要立威?惹不起。”

    “溜了溜了,張師兄火了,新血們自求多福。”

    落入魔門的羔羊們瑟瑟發抖,有了不好的預福

    張千山向前一步,森然地咧嘴道:

    “從今以後,你們生是血衣門的人,死是血衣門的鬼!不論之前是何種身份,在這魔窟之中,隻有一個身份——最低階的外門弟子。”

    背後鬼陰幡中冒出了一個青發鬼頭,朝灘塗中央聳立的一塊百米高四方尖石碑噴出了一口霧氣,隻見它平滑的表麵瞬間浮現了密密麻麻的燈火。

    張大千舔了舔嘴唇,露出滿口黃牙:

    “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都是不遵守本門三戒的下場!”

    隨即,一字一頓,念出了三條殺氣凜然的鮮血教訓:

    “叛入正道者,囚禁元神!”

    “暗通異族者,抽魂煉魄!”

    “投靠乾元龍庭者,抽魂煉魄!”

    隨即,張千山一指石碑頂賭一盞燈火,舉例道:

    “此乃命魂燈,囚禁著觸犯此三戒者的三魂六魄,後兩者最慘,要日日夜夜受魔焰折磨,而且實力越強,越是痛苦。”

    “這盞命魂燈的主人姓氏早已沒人記得,隻知已經在這裏經曆了五百年風吹日曬,前車之鑒,你們好好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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