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玉闌親自往二門處坐鎮的時候,忽然門房上來報,說是宮裏來了人。

    沈玉闌微微一蹙眉:這個時候,宮裏來人做什麽?難道是齊宇舟不放心家裏,托人來看看?

    總不可能,是宮裏有什麽旨意吧?

    不過不管怎麽樣,總不可能將人一直扔在門房那兒,所以沈玉闌定了定神之後就讓門房上將人放進來了。

    沈玉闌在靠近二門上的垂花廳裏見的來人。

    來人是個宦官,穿的是大紅的衣裳。這在宦官裏頭,算是最高等級了。隻有內務府的大總管,並幾個在聖人或是皇後太後跟前得體麵的宦官有這樣的待遇。

    也就是說,麵前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小宦官。

    這個時候,若是一般小宦官也就罷了。想必不是什麽大事兒。可偏偏……看著那一身紅衣,她怎麽能心中不慌!

    可是縱然心中慌亂,沈玉闌也不敢在麵上表現出來,勉強維持著淡然鎮定,笑著衝那宦官福了一福,“這麽晚了,勞煩宮宮過來一趟,真是麻煩了。”

    對方笑了一笑,神色溫和:“都是主子的吩咐罷了。主子吩咐一句,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縱然跑斷了腿兒,也是心甘情願的!”

    沈玉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索性幹脆直接就開門見山:“那不知道公公這麽晚來一趟,可是宮裏有什麽吩咐?”

    派這樣一個又體麵的大太監來,不可能是沒事的。相反的,肯定是有大事兒才對!

    那宦官又是一笑:“齊夫人果然是蕙質蘭心。一猜就中。我這趟來,的確是因為宮裏有吩咐的。如此,請夫人換了衣裳跟我進宮一趟吧。太後娘娘,想見見您。”

    沈玉闌心中一驚,麵上也不免帶了幾分出來:“這麽晚了,宮中不是有宵禁麽?怎麽——”再說了,這個時候進宮,是有什麽事情?她一個婦人,又不是國家棟梁,去了又能做什麽?所以,她猜不明白宮中為何這個時候宣召她進宮。

    那宦官仍是輕言細語:“太後娘娘的意思,又哪裏是我等可以猜測的?還請夫人快快換了衣裳隨我去才是,馬車還在門外候著呢。”

    沈玉闌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會意,立馬上前去將一個二十兩的銀元寶塞過去:“公公出宮一趟不容易,拿去喝喝茶。”

    誰知那宦官卻是婉拒並不受,反而繼續催促沈玉闌:“還請夫人快快隨我去才是。娘娘還在宮裏等著呢。”

    沈玉闌緩緩的收了溫和,盯著那宦官看了半晌,垂下目光:“既然是太後娘娘的意思,那麽,不知可有懿旨?”她心裏,忍不住的有幾分懷疑起來。

    那宦官頓時變了臉色,厲聲斥道:“大膽,太後娘娘懿旨誰敢捏造?你這是冒犯君威!若是太後娘娘氣惱起來,就是齊將軍也要受到牽連!”

    沈玉闌一動不動,隻是溫聲繼續言道:“這話說得倒是有些嚴重了。隻是公公深夜前來,空口白牙這麽一說,我還真不敢隨便就跟著去了。不知,公公是否可以讓我瞧瞧您的腰牌?”深夜出宮,是要叫開宮門的,不帶腰牌和特許令牌,那是絕對不可能出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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