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舟倒是不大客氣,直接就開口問:“聽說老太太您是因為玉闌氣病了?這是怎麽回事兒?”

    沈玉闌氣得牙疼:什麽叫氣病了?虧得沒旁人聽見。不然還真以為她多不孝順呢。

    不過此時當著人,她自然也不可能拆台,所以也就沒吱聲。端著臉色坐在那兒假裝是木偶。

    齊老太君看向齊宇舟的目光說不出的“溫和慈愛”:“怎麽也一起來了?忙正事兒要緊。別仗著聖人寵愛就任性妄為。”

    齊宇舟笑了笑,麵色淡淡的反駁:“孫兒好歹也是二十的人了,哪能這麽沒分寸。況且,您病了,我若是不來看,豈不是也成了不孝順的?”

    齊老太君麵色一閃:“這話說得。你是我親孫子,我怎麽會因為這個小事兒說你?誰敢這麽說,我第一個不依!”

    沈玉闌在旁邊看著,險些就要為齊老太君的演技叫好了。這演技,絕對的實力派啊。這麽違心的話,說得一點不帶磕巴,順利得跟什麽似的。

    結果齊宇舟竟然就真的笑了。不過怎麽看那笑容都怎麽帶著幾分嘲諷戲謔:“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您病了,難道是聽見了外頭的傳聞,所以就氣得病倒了?那可真是心疼我了。”

    “什麽傳聞?”齊老太君一愣,一臉的懵懂。

    沈玉闌心中高呼:絕對是做戲啊絕對是!她要是不知道,那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什麽叫做了****還要立牌坊,她也算是明白了。

    齊宇舟倒是沉得住氣,當下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事情說明白了。關於外頭的傳聞,關於傳聞的影響,以及關於他的看法:“這些話,我已經是打聽清楚了,都是姨娘在外頭做客的時候說出去的。我想著,您心疼我,怎麽也不可能這樣的。畢竟,都是親孫子,難道真還能為了另一個逼得這一個活不下去?所以,想必是姨娘覺得心裏不平,故意這樣說,也是有的。您說呢?”

    慈祥的笑臉終於繃不住了,和藹的目光也是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沉沉的一張臉,和尖銳得跟針似的,恨不得一下子將齊宇舟戳個對穿的眼神。

    齊宇舟不為所動,仍是鎮定淡然的和齊老太君對視。

    最終,齊老太君敗走了。倒不是齊宇舟的樣子多可怕,多麽具有威嚴。沈玉闌估摸著,大約是因為齊老太君在心裏仔細的掂量了一下繼續和齊宇舟不對付的後果。

    齊宇舟畢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子了不是?

    齊老太君囁嚅一下:“你姨娘她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齊宇舟冷冷一笑:“姨娘嘴上說得痛快,卻是全然不顧我的死活了。”

    或許覺得自己應該拿出些做長輩的氣勢來,齊老太君忽然就強勢起來:“說起來也是你的親兄弟,你幫幫他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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