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聽著這話幾乎氣得笑起來——這樣說來,這倒是齊宇舟自己的錯了?這樣一份顛倒黑白是非的能力,還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哦?老太君您病了,娘也病了?父親也病了?還有這哥哥嫂子們,也都病了?不然怎麽的竟是沒人來呢?害得我們還以為,這是你們不待見我們哪!”她忍不住開了口,不過還是壓著怒氣,隻是笑著用言語諷刺了一回。這是正經的長輩,不管怎麽說,麵子上總是要顧慮的。

    “倒是個伶牙俐齒的。”老婦人眯了眯眼睛,又笑了一笑:“這不是留了他們侍疾了麽?也是我病得不是時候。”

    這個理由倒不是站不住腳。但是就顯得未免太假了一些——多重的疾病,要留下所有人侍疾?分明就是用長輩的身份拿捏小輩罷了。因為這樣的理由,讓沈玉闌和齊宇舟不能再說什麽,更不能再抱怨什麽,否則就是大不孝。這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還真是有些重的。

    沈玉闌算是看明白這老婦人算是什麽貨色了——無非就是個不要臉的,仗著身份就想開染坊的人罷了。

    哼,長輩?長輩怎麽了?長輩是該孝敬不錯,可是卻也不一定非要被人拿捏的。

    “竟是不知老太君病情這樣嚴重,我們沒能回來,真是該死了。那樣重的病,想必還沒好利索吧?不如改天我請太醫來瞧瞧?我們和常家的太醫,倒是有幾分交情。另外,今兒老太君為了我們已經費了這樣大的神,若是再這麽強撐著,損了身子,那可是我們的不是了。不如這樣,我們改日再來看老太君您吧?”沈玉闌笑眯眯的說這著這話,又轉頭去看齊宇舟:“夫君,我記得咱們庫房裏,還有聖人賜的人參,不如拿來給老太君?對了,我爹從邊關送回來的藥材,也送些過來吧。那可都是好東西,我爹平日都舍不得用的。也就是我,敢去拿。”

    特地提起聖人和沈峻之,當然為的是讓齊家的人有個忌諱。

    齊宇舟被那“夫君”兩個字刺激得心花怒放,麵上自然也就是笑容滿麵:“既然如此,那咱們趕緊回去,然後差人送過來吧。”說著果然就起身了。

    沈玉闌自然也跟著順勢起身。絲毫不給旁人說話的機會。

    齊宇舟的父親又要跳出來罵人,沈玉闌一看那架勢,便是笑著搶先開了口:“其實啊,夫君也不是不想回來,是不敢回來呢。起先以為怕是老太君不想看見咱們,不喜歡咱們,所以不敢來。再則呢,也是實在是沒有多少功夫——每日當差,回來也都晚了。還請老太君和爹娘我別惱了我們,多多體諒咱們才是呢。”

    光武侯夫人自然是替兒子說話的:“你們忙,你們忙。”

    就是老婦人,也不得不鬆了口:“既然是當差,那可不能馬虎,好好幹才是。”頓了頓又道:“你二哥如今也沒個差事,小四你在聖人跟前是得臉的。不如幫幫你二哥吧?另外有空也該多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親香親香才是。”

    見齊宇舟瞬間黑了臉,沈玉闌怕他說出難聽的話鬧騰得不好看。所以便是搶先開了口:“聖人的吩咐,夫君自是要竭盡所能的。這可不僅僅是夫君的榮耀,更是咱們整個齊家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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