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是這樣的。”沈玉闌不由得也是點頭,隨後卻是多少又有些擔心:“若是這樣做了,朝廷那邊……”

    “朝廷那邊就是言官們鬧得凶。聖人隻要支持你就行了。”齊宇舟一笑,倒是胸有成竹的摸樣。

    如此一來,沈玉闌自然也就沒什麽可再猶豫的,當下一笑:“好,那就這麽做吧。回頭我們去一趟常家,好好籌劃籌劃這事兒。”

    齊宇舟自是沒有什麽不同意的。

    想起齊宇舟的鼎力相助,沈玉闌便是又朝著他說了一句謝謝。

    “謝什麽,都是一家人。本該如此的。”齊宇舟緩緩一笑,目光溫和得如同三月裏醉人的春風。

    沈玉闌驀然低下頭去,有些不敢直視了。

    送出去去的信果然是沒了。剛出了京城,就不見了。

    沈玉闌知道這事兒之後,便是冷笑一回——如此一來,便是對方故意送了馬腳上來等她查了。當下也不遲疑,隻讓人悄悄的順著這條線索摸上去。倒是也容易——那送信的人是與人喝了一頓酒之後,醒來信就不見了。雖然當時還怕讓人知道了擔責任,耽擱了許久才讓人發現了。可是找到了當時與之喝酒的人,再利誘威逼一回,自然也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兒。

    信是被人偷了。至於送去了哪裏——倒是轉折了好幾次。不過一路摸上去,最後知道動手的是九皇子府裏的一個親信。

    查到了這裏,自然也就沒必要再查下去。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九皇子到底知道不知道這個事兒。又是個什麽態度?

    沈玉闌想了想,最後忍不住問了齊宇舟。齊宇舟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兒,結果又哀怨上了:“怎麽的之前不告訴我?”

    沈玉闌白他一眼:“本來也不是多大個事兒,告訴你幹嘛呢。再說了,現在不告訴你了?之前我也不確定,告訴你了,讓你陪我擔心?”

    齊宇舟兀自幽怨了一回,最後還是緩過來,替她出謀劃策起來:“這事兒九皇子不管知道不知道,明麵上卻是不敢承認的,更不可能包庇。說不得,到最後鬧出來,第一個大義滅親的人就是九皇子。再退一步,九皇子現在願意包庇,將來可就不一定了……國子監祭酒那頭……”

    “我已經想法子在九皇子跟前吹了不少風了。九皇子看得出已經對那小姐動了幾分心思了。就是聖人那頭——”沈玉闌想來想去多少有些為難。

    “你卻是相差了。聖人那頭咱們是完全不必要出麵的。”齊宇舟一陣壞笑:“九皇子生母,可是迫不及待的為了九皇子著急呢。畢竟,誰不是兒子成親了就巴望著抱孫子的?尤其是天家。要是早生了嫡子,將來聖人傳位也是會考慮這些的。畢竟,綿延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這事兒早就該讓你去做,說不得早成了。”沈玉闌嘖嘖有聲的讚歎了一回。

    齊宇舟一臉得意:“誰讓你早不問我。”

    沈玉闌又笑一回,想起最近頻頻派人過來讓她過去請安的齊家老太君,頓時又凝了幾分肅穆:“齊家那頭,咱們還是抽空去一回吧。不然這麽一直下去,煩得很。不管是什麽事兒,能早早解決了,那就早早的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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