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依言出去問了沈玉闌,沈玉闌自然是沒有二話,當下便是笑了:“這樣吧,拿了沈家的牌子,去走一趟請那仵作過來看看吧。”

    沈玉珊反駁不得,隻覺得這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最後幹脆就氣鼓鼓的想到——橫豎她是不吃虧的。她現在嫁出去了,誰能拿她如何?大不了事後多給那仵作封口費就是了。

    此時,沈玉珊倒是不再覺得李氏有問題了,畢竟若李氏真做了什麽手腳,此時哪裏會是這個態度?不然,豈不是賊喊捉賊了?

    那頭仵作倒是也來得極快——畢竟沈家也是聖人極為重視的,哪裏敢磨蹭?況且,那仵作是衙門裏的,最是明白,這若是出了命案,去得越早線索就越多。所以,也不必別人催促,自個兒就走得飛快。

    沈玉闌這次也跟著一起進了屋子,卻是留在外間,並不進去瞧。李氏同樣是如此。唯有沈玉珊,是直接跟了進去的。

    那仵作手腳極快,隻看了幾眼,翻動一下眼皮,又看看了看舌頭,便是有了定論:“這位太太,是服毒而死的。”

    此話一出,倒是讓沈玉珊嚇了一跳,聲音不由自主的就尖銳起來:“什麽?服毒而死?”

    這話好比是熱滾滾的油鍋裏倒入了一碗水,頓時就炸開了鍋——

    沈玉闌和李氏雖在外間,卻也是聽過得一清二楚,二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神色,李氏是震驚,而沈玉闌則是微微詫異。

    不僅是主子們,丫頭們也是詫異異常。自然,詫異過後,便是背心發冷了:郭氏既是服毒身亡,那麽這件事情就不簡單了。作為伺候郭氏的人,那就難逃責任。到時候怕是有些難過了。且不說什麽嚴刑逼供,就隻說一樣:看護不利。

    不管是誰下的毒,丫頭們都有看護不利的責任。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沈玉闌最先回過神來,叫了仵作細細的問:“那可否能夠知道,到底是什麽毒?”

    仵作沉吟片刻後道:“雖然具體是什麽毒我也不清楚,不過大致猜測,約莫也是烈性得很的毒液。若是想知道,怕是得費些周折。”頓了頓又試探著問了一句:“這樣的案子,不知貴府是否要報案?”按理說,出了這樣的人命,是要報案的。可是沈家的聲望……再加上大戶人家裏頭,誰沒有一星半點的陰私,所以仵作問著也是不確定。

    沈玉闌猶豫片刻,看向沈玉珊:“玉珊,你來決定吧。”

    沈玉珊此時總算是從懵然中緩過神來,惡狠狠的便是道:“自然是要報案!不然豈不是讓凶手白白的逃脫了?誰害了我娘,我自要她血債血償!”

    沈玉珊說這番話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凶狠陰厲的。想來若是讓她知道凶手是誰,她說不定會將對方直接活生生的吞吃入腹才肯罷休。

    可是,這話聽在沈玉闌的耳朵裏,她卻是隻想笑——沈玉珊倒是好意思說這話!若真血債血償,她們母女二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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