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玉闌按住眉心,使勁的揉了揉,不客氣的將金荷的話打斷了:“不管是什麽,事實就是事實。什麽也不必說了。”

    “玉闌,難道你真要看著我被休?你就這樣恨我?我已經說了,我願意讓出正妻之位,還不夠嗎?事到如今,我若是被休了,我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去?”金荷掙開丫頭們的拉扯,竟是一下子雙膝跪地,幾乎是痛哭流涕:“玉闌,你真要看著我死在你麵前?”

    沈玉闌高高挑眉,轉頭盯住金荷,譏諷的笑了;“你這是在求我,還是在威脅我?我再說一次,顧家的事情和我沒關係!顧蒙休妻與否,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口口聲聲說到死,這不是威脅是什麽?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金荷竟然還會用死來威脅她!當她是什麽?

    金荷使勁搖頭,麵上提淚橫流,看上去急切又狼狽:“不,顧蒙說了,說你不肯與人共事一夫,所以隻能休了我!玉闌,你就行行好,好不好?你什麽都有,我什麽都沒有。你又為何非要和我搶?”

    沈玉闌氣得驀然笑出聲來:“我和你搶?我和你搶什麽了?是,我是不願意與人共事一夫,可我也沒打算讓顧蒙休了你。更沒打算嫁給顧蒙。所以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

    金荷眼底驀然湧出無限絕望來:“你就真的這樣狠心?”

    沈玉闌皺眉,再次重申:“不是我狠心,而是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由我做主!你可明白了?”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壓根就不想再和金荷多說一句話了。之前還不覺得,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金荷未免太過偏執了。而且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些。

    到底是一直如此,隻是隱藏得好,還是有什麽事情,讓金荷突然變成了這樣?

    不過沈玉闌卻是沒有功夫卻細細揣測了,這件事情讓她心裏很不舒服。甚至微微有些憋屈——那種自己的付出都成了肉包子打狗的感覺,很不爽。

    就在沈玉闌跨進內室的時候,卻是驀然聽見金荷喊了一聲:“你知道麽,常家為什麽最後不肯再和沈家訂婚?是顧蒙!是顧蒙給常家施壓了!甚至常俞去軍營,也是顧蒙一手操作的!顧蒙不喜歡常俞,他還讓人悄悄為難常俞!還有常俞後來給你寫的信,也都讓顧蒙半路截了!”

    沈玉闌背脊一僵,半晌沒緩過來——不過等到緩過神來之後,她也沒去找金荷確認真假。

    她心裏知道,金荷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更甚至,她其實心裏也清楚,金荷今兒來,其實並不是真的來求她的。而是……為了跟她說這番話。

    金荷是了解她的。金荷明白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必然不肯再嫁給顧蒙。所以,金荷才特地來告訴她這件事情的。因為一旦她不肯嫁給顧蒙,那麽顧蒙也就沒有理由休妻了。

    沈玉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樣的金荷,她幾乎是不認得了。或許,金荷一直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軟弱和單純。隻不過是她一直沒看出來罷了。這一次,金荷的估計是對的。她知道了這件事,那麽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再嫁給顧蒙——縱然一開始她就根本沒有過這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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