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嬤嬤的兒媳婦到底見沒見到郭氏——沈玉闌不用問,也知道怕是沒見到:郭氏如今病得厲害,纏綿病榻自顧不暇,哪裏還會見什麽秦嬤嬤的兒媳婦?至於沈玉珊,更不會了。最多也就打發個三五兩銀而已。再多也就沒有了。畢竟,沈玉珊自己雖然不缺吃穿,可是手裏的現銀子,怕是不多。而且沈玉珊那性格……也不是什麽大方感恩的。

    吃過飯沒多久,李氏就過來了,也是一臉喜意。不過嘴上卻是抱怨:“這一大早的,可是累死我了。”

    “姨娘這是怎麽了?”沈玉闌微露出幾分好奇,追問了一句。

    李氏卻是意味深長的含笑反問:“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可不信。”

    “倒是真不知道。這才剛起床呢。”沈玉闌大大方方的和李氏對視。

    李氏眼底露出幾分狐疑來,眉頭也微微攏起:“我還以為,這件事情和二小姐有關係呢。”

    沈玉闌便是更無奈了:“什麽事兒和我有關係?我怎麽一點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太太的院子裏,聽說昨兒鬧鬼了。”李氏言簡意賅的將事情說了,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沈玉闌——那副樣子,怕是半點也不信沈玉闌真不知道。

    “哦?”沈玉闌挑眉,露出幾分訝然:“怎麽個鬧法?”

    “有人說,聽見哭聲,又人說聽見尖利的笑聲,還有人聽見走路和敲門的聲音,可是一開門,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太太屋裏那些丫頭婆子,可是嚇得不輕。最邪門的,還是太太屋裏——好好的一個花瓶,眾目睽睽之下,碰的一聲就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可是旁邊一個人也沒有!再有就是,太太屋裏明明有丫頭守夜,可是清早天亮了,這才看見地上幾個血糊糊的腳印!就是太太掛著的月光紗帳子上,也有幾個手印。”李氏詳細的說著,一眨不眨的看著沈玉闌:“你說邪門不邪門?一大早為了這個事兒,可是費了我不少功夫。”

    沈玉闌沒說話,隻是抿唇笑著回視李氏。

    李氏等了許久,見沈玉闌還是不打算開口,便是放棄了試探,直接問道:“二小姐覺得這個事兒,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這可不好說。”沈玉闌撥弄香囊上的流蘇:“興許真是冤魂索命呢。之前巫師不也說了麽——”

    李氏一怔,對於這個答案自然是不滿意的。當下笑了笑,“那巫師的話,您還不知道真假?”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沈玉闌笑吟吟的微微搖頭,“再說了,那巫師說什麽,我又怎麽會知道真假?我上哪裏去知道呢?”

    李氏張了張口,半晌無奈的閉上嘴。

    “這件事情,姨娘隻約束著別亂傳就是了。”沈玉闌柔聲跟李氏說道:“鬼神之事,咱們也束手無策。太太屋裏都是她自己的親信,怎麽著想來也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李氏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隨後又說了幾句話,便是起身告辭走了。至於心底的狐疑,卻是徹底的壓下去了——縱然沒有答案,可是卻也不會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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