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硬著心腸,隻是不見。結果顧蒙還沒走呢,又來了一個客人——這次沈玉闌猶豫了半天,還是讓迎進來了。是齊宇舟。她本來是不想見的,也是出於避嫌。可是她更怕齊宇舟生氣——齊宇舟是什麽性子?那可是古怪得出了名的。若是她不見,保不齊他要怎麽想怎麽生氣。原本她麽之間的關係就有些危險了,要是齊宇舟真的再生氣,那她怕是連這個朋友也要失去了。

    所以,思來想去的,還是讓齊宇舟給進來了。她就剩下這麽一個朋友了。她是真的很珍惜。

    開了院子門,隻放了齊宇舟進來——她的意思想必顧蒙也該清楚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太不近人情了,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她不介意別人猜測她外頭這幾天怎麽過的,是不是還清白。可是這種惹人閑話的事情,她是絕不會做的。她也很介意這樣的話傳出來。

    隻是這個時候沈玉闌是沒想明白,人家要說你閑話,怎麽樣都會說你閑話的,所以不管你怎麽做,人家都有話說。

    自然這都是之後沈玉闌才會明白的事情。這會子,她還見齊宇舟呢。

    齊宇舟身形高大,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沈玉闌覺得,他的頭都快要碰到門了似的,旁邊的小丫頭更是襯托得跟小矮人似的。不由得悶笑了一聲,又納罕這些年齊宇舟到底吃了什麽,怎麽就長成了這樣。

    腦子裏不搭界的想著這些東西,麵上卻是笑著讓齊宇舟坐了:“今兒怎麽有空過來了?沒進宮裏去?”齊宇舟現在似乎是頗得聖人信任,隨時都在宮裏去,早出晚歸的,忙得很。今兒這麽早就有空,真是的挺奇怪的。

    “嗯,今兒休沐一日。”齊宇舟應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忽然就挑了挑眉,不客氣的問道:“門外那人,是誰?死皮賴臉的。”說這話的時候,齊宇舟表情有些奇怪,頗有些不屑的意思。

    “哦,他啊。是我表姐夫。”沈玉闌避重就輕,她是真不想在齊宇舟麵前說起這個事情,挺有些恥辱感的。這件事情,讓她真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莫名的心虛——許是被齊宇舟的眼神給看的。

    齊宇舟皺眉想了想,似乎很納悶這個表姐夫是誰。沈玉闌自然是希望他想不起的,可是顯然齊宇舟是想起了:“就是原本和你定親那個。”一陣見血。

    沈玉闌被他這樣大刺刺的口氣弄得有些不自在,又是有些無奈。便是軟語出聲哀求:“好了,別說這個了行不行?”

    “紈絝子弟一個,他本來也不適合你。”齊宇舟定定的看了沈玉闌一眼,隨後淡然的開口。說完就又飛快的轉了話題:“腿好些沒有?”

    沈玉闌搖搖頭,拍了拍腿:“恐怕還要好長一段時間才敢走路呢,”

    “好好養著,別急。”齊宇舟笑了笑,出奇的倒是收斂了那副威嚴的樣子,帶了幾分溫和;“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少動氣。對了,那趙家媳婦,我已經罰了她了。你就消消氣吧。還有,若是缺什麽,讓人告訴我,我給你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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