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衝著那一笑,沈玉闌就生出了防備的心裏來——對於顧蒙,她可是一點兒也看不出小時候的樣子了。隻覺得,顧蒙渾身上下就透著一股讓她膽寒的危險。

    她鬧不清顧蒙到底想做什麽,可是她卻清楚她和顧蒙之間的交情根本就沒有這樣親厚。當下當著其他賓客的麵,她隻疏離客氣道:“小公子說笑了。”

    顧蒙卻是自顧自的湊上來,“後麵花園裏更好看,等用過午飯,我陪著妹妹一起去瞧瞧?”

    沈玉闌瞬間就感覺到別人在聽見這話之後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頓時笑容僵住。警告的瞪了顧蒙一眼,她仍是淡淡拒絕:“就不麻煩小公子您了。這麽多客人,小公子怕是招呼不過來吧?”

    “今兒來的也沒別人,都是素日裏來往的幾家罷了。”顧蒙笑了笑,似乎並未看見沈玉闌的警告,反而仍是熱情又溫和。

    沈玉闌突然覺得有點兒無從下手了。這人就像是縮在烏龜殼子裏的烏龜,讓人沒辦法。

    所以沈玉闌幹脆板起臉,不再搭腔了。再這麽下去,怕是被人都要以為她和顧蒙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沈玉珊此時也終於是按捺不住:“蒙哥,我姐姐一向不喜歡與陌生人太過親近,就是這樣的。你也別放在心上。對了,上次你不是說你們園子裏的花開了?我還沒瞧過呢。你帶我去瞧瞧可好?”

    沈玉闌歪頭看沈玉珊,一陣惡寒——那副嬌嗔的樣子,實在是叫人看了有些不適應。

    沈玉闌拉緊了金荷,幹脆低頭不去看。

    顧蒙也似乎終於意識到再說下去沈玉闌也不會搭腔,當下便是也不多說了,隻在前頭引路。卻也時不時的介紹一下他家園子。隻是,若他不每次一開口必然先叫一聲“玉闌”的話,沈玉闌相信,她肯定會更高興些。

    被顧蒙這樣一鬧,沈玉珊和郭氏自然高興不到哪裏去。

    就是金荷,也偷偷尋了個機會問她:“顧蒙和你很熟麽以前?怎麽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以前從未聽你提起過。”

    沈玉闌一臉冰寒:“誰和他熟了。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頓了頓又怕金荷被顧蒙蒙蔽,當下又添一句:“你可別被他騙了。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麽心。”

    金荷卻似乎已經對顧蒙有了十分的好感,竟是開口替顧蒙辯解了一句:“我瞧著他也不像是壞人。再說了,當年他既然肯救你,就說明了他是好人不是麽?”

    沈玉闌自然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當年如何強迫人家幫她的,於是隻能憋著,心裏幹著急。

    和順郡王妃依舊如同那日所見的一般和藹親切,隻是,卻突然像是對沈玉闌有了興趣,一見麵,就拉住了沈玉闌的手,按著她在自己旁邊坐下了。

    沈玉闌隻覺得如坐針氈,不適應得很。

    和順郡王妃卻找了一個理由:“聽說,你跟著常家學醫?還替鬱郡王妃接生?上次我見你也不知道這個事兒,實在失禮了。難為你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本事。”

    沈玉闌隻得謙遜的訕笑,做足了晚輩該有的姿態:“郡王妃謬讚了。不過是跟著師傅去長見識了罷了。郡王妃不嫌棄我沒個閨秀的樣子,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就是我的福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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