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沈玉闌也有些無奈了——這人太不會說話了。而且,這話還真讓人不好接下去。總不能問,你找我做什麽?又或者,說什麽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那不是越描越黑了麽?

    所以沈玉闌隻得一直沉默下去。

    這話不僅讓沈玉珊變了臉色,郭氏和和順郡王妃也是都有些側目。尤其是和順郡王妃。幾乎是從頭到腳的將沈玉闌打量了一番。

    沈玉闌強忍著不自在,一絲兒也不敢動,心頭隻祈禱小公子千萬別再說下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祈禱,對方還真的就沒再說話了。

    郭氏便是抓緊了機會,請了二人進去說話。

    進去之後,略說了幾句便是宴會開始了。沈玉闌長鬆了一口氣,一動不動的坐在郭氏旁邊,跟在郭氏身後招呼客人,倒是沒再和小公子有什麽接觸。

    不過,沈玉珊卻是是不是看她,那眼光著實讓人有些受不住。

    沈玉闌除了當沒看見之外,還真不能做什麽——解釋也沒必要,反正越解釋也是越描越黑。

    不過就待客方麵,沈玉珊顯然是花了心思的,挨個的招呼過來,顯得賓主盡歡的——而且看上去比沈玉闌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看著沈玉珊挑釁的目光,沈玉闌除了笑之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她又沒打算競爭什麽。就是今兒的相親大會,她也不打算怎麽樣。

    好不容易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沈玉闌便是對郭氏低聲道:“太太,我身子有些不大舒服,不知可否告退?”

    郭氏盯著沈玉闌看了半晌,幾乎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這才僵硬一笑,點點頭。

    沈玉闌便是沒再理會別的,一路淺笑往回走去。

    進了院子就看見金荷坐在廊下,捏著針卻是半晌沒動,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呆呆的出神。

    見金荷麵上隱隱有悲戚之色,沈玉闌心裏一疼,忙大步上前去關切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還難過起來了?”

    金荷一驚,回過神來,頓時一笑:“沒事兒,就是想起了以前,微微有些感慨罷了。哪裏是難過呢?想想我似乎昨天咱們還在鄉下,一個被窩裏睡覺,每天野孩子似的。如今咱們哪裏還有當初半點樣子?”

    這麽一說,沈玉闌也微微有些感慨,不過卻隻是一笑:“過去的事情還提做什麽?咱們該往前看才是。”

    金荷點點頭,隨後便是問沈玉闌今兒相親大會的事兒:“怎麽樣了?”

    沈玉闌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麽樣?還不就是走個過程罷了?”

    金荷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當下笑著搖搖頭:“我就知道是這麽個結果。”

    沈玉闌“嘿嘿”一笑,隨後伸了個懶腰抱怨道:“好累,早知道連過程也不去走了。都是些什麽人啊。,真讓人倒胃口。”

    頓了頓想起那個小公子,沈玉闌微微打了個寒噤:“不過我遇到一個老熟人。沒想到,沈玉珊未來的夫婿,竟然是當初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將我帶進京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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