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一直到晚上,齊宇舟卻仍是沒回來。

    沈玉闌心中擔憂,怕齊宇舟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也不敢再等著了,忙去找了主持說了這個事兒。

    主持卻是一臉訝然:“今天他已經是回了他家,難道小姐竟是不知?”

    沈玉闌一怔,一股悵然從心底冒出來,勉強笑了笑,又不死心的問道:“那他可有留下什麽話要轉告的?”

    主持搖搖頭:“並無。”

    沈玉闌隻覺得心亂如麻,勉強笑了笑,道了謝之後便是失魂落魄的退了出來。出來後怔怔的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是沒從那巨大的震驚裏走出來——她怎麽也沒想到,齊宇舟居然會回了光武侯府。

    是為了避開她?還是要回去找光武侯夫人對質?

    不管是哪一種,事情都陷入了極其糟糕的地步。他回了光武侯府,那麽以後他們怕是沒有什麽見麵的機會了——隻要他一心躲著,就是她追上門去,也是沒有半點的效果。

    而光武侯夫人,怕是也會覺得她不遵守約定吧——不過,她也的確是沒有遵守那個約定,這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麵。

    一時間沈玉闌隻覺得心頭五味陳雜,說不出的難受和懊惱。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事情已然發生,到了這一步,後悔也是沒有半點作用了。

    怔怔的站了一回,沈玉闌便是安安靜靜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也不再煩躁不安,也不再揪心什麽。隻坦然的等著結果——橫豎,該來的總會來。

    隻是夜裏卻是不知怎麽的就夢見了常俞。夢見常俞帶著他去看燈會,笑著跟她說:“你這丫頭,總是毛躁得很。不過沒關係,人都會犯錯,不要太責怪自己了。你的心是好的,就行了。”

    早上醒來,沈玉闌又怔怔的想了一陣子,便是做出一個決定來——“收拾行禮,咱們回城吧。另外,準備紙筆,我寫封信。”

    待到寫完信,沈玉闌便是馬不停蹄的回了城。隻是進了城,卻也不直接回去沈家,反而去了光武侯夫人的鋪子,將她和光武侯夫人之間的信物一亮,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不知夫人有沒有空見我一見?”

    傳遞了這句話之後,她這才又回了沈家。恰巧門房上就有一封信:“大小姐,這是您的信件。”

    沈玉闌心中頓時一喜——隻有常俞會給她寫信的。

    當下拿了信回了院子,便是迫不及待的將信拆開了。拆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看見信尾上寫著“歸期已定,七月中旬歸家。”

    頓時,沈玉闌便是欣喜若狂起來,當場就笑出了聲來,歡歡喜喜的拿給金荷看:“荷姐姐,常俞要回來了!”眼下已經是六月初,也就是說,再有一個半月,就能見到常俞了!

    這怎麽能讓她不歡喜?自然是讓她歡喜得無以倫比了。一時之間,甚至連齊宇舟這事兒鬧出的鬱悶之情都是一掃而空了。

    金荷瞧著沈玉闌歡喜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她額頭:“你啊。又哭又笑,豈不是成了小貓撒尿了?真是的,昨兒還難過得跟什麽似的。今兒倒是又歡喜得跟什麽似的。難為你怎麽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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