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麵,鄭氏便是笑得很熱情:“玉闌在做什麽呢?怎麽每天都在家裏不出來玩?得空也該去我那兒坐坐。”

    “如今我身上有重孝,哪裏能夠到處走動?倒是讓人看了厭棄。還是好好呆在家裏才好。”沈玉闌語氣淡淡的敷衍。目不斜視,隻當是沒瞧見跟在鄭氏身後的郭建宇。

    倒是郭建宇頗有些自來熟的意思:“玉闌妹妹,金荷妹妹。”

    沈玉闌和金荷敷衍的還了一禮:“郭表哥。”

    鄭氏又說了幾句話,見沈玉闌始終沒有要請她進去坐的意思,便是笑:“怎麽的,玉闌你竟是連一杯茶也舍不得給我嚐嚐?”

    換做是一般的姑娘,聽見這樣的話,頓時隻怕羞窘得就要抬不起頭,然後肯定沒法子在說什麽。

    可是偏偏沈玉闌,就不是一般的閨秀。沈玉闌隻是扯了扯裙子,低頭淺笑:“我和荷姐姐正要出門呢,倒不是舍不得茶,而是怕沒法子陪著舅太太喝茶。若是舅太太不嫌棄,茶自然是有的。就是我和荷姐姐,也不知道什麽回來,您看——”

    這就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雖然還沒完全的不客氣,可是卻也著實是半點兒不委婉。

    可想而知,最後郭氏是怎麽黑了臉拂袖而去的。

    郭建宇倒是臉皮夠厚,還回過頭來熱情招呼:“妹妹得空了記得去我們府上玩耍。”

    沈玉闌卻是被惡心得夠嗆——

    金荷也是不喜:“這人真討厭,眼珠子亂看。”

    郭建宇的確不是什麽正派的——眼珠子不僅看丫頭身上亂轉,更是好幾次在沈玉闌和金荷的身上轉來轉去。那副樣子,隻讓人想起一個詞來:那就是登徒子。

    沈玉闌覺得,鄭氏這樣熱切,必然是心頭抱著什麽目的。無利不起早。況且,本來他們之間更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要說親厚,那也該和沈玉珊親厚才對,巴巴的跑過來,算什麽一回事?

    不過,這個事情就算知道了,也隻能心頭防範罷了。

    也不知道鄭氏到底怎麽勸說郭氏的,橫豎郭氏走了之後,鄭氏也沒鬧騰起來——其實鬧騰也沒用,已經發生的事情,那是絕不可能再改變的。

    不過,自從和李氏有了肌膚之親之後,沈峻之也似乎是豁出去了——倒是也不再顧忌著郭氏,往李氏屋裏去得很勤。

    沈玉闌自然是管不著這些的——事實上她也不想過問這些。不過她卻也不攔著沈峻之流水一樣的往她這裏送東西:自從上回鬧繃了之後,沈峻之和她相處的時候,反倒是有些縮手縮腳了。也不似一開始那樣親密了,那種刻意討好的味道越發的濃厚明顯了。

    尤其是收了李氏之後,沈峻之這樣的表現就越發明顯了。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

    自然,這樣的好處也是大大的——沈峻之如今在家裏是說一不二的權威存在,他對沈玉闌的態度都是如此,更遑論是別人?

    所以,如今沈玉闌在沈家,倒是真稱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