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藏雪去了金荷屋裏,而蓮芯自然留了下來。

    林媽媽倒是很看好這兩個丫頭,私底下偷偷說:“到底身價不同。瞧這一舉一動的,都是不一樣的。哪怕是帶出去撐場麵,也是不錯的。”

    那意思,自然就是說,就算兩個丫頭派不上大用場,也是合算的。至於忠心不忠心——那更不重要了。一個花瓶,要忠心幹嘛?自然,這也是在提醒沈玉闌的意思。

    沈玉闌笑了笑:“也正好讓其他的丫頭都學學。咱們沈家雖然不是什麽世代勳貴,可是如今到底也是不一樣了。該拿出的派頭,還是得拿出來才是。”

    “這是自然。”林媽媽也是讚同的。“尤其是咱們院子裏的這些,更是必須用嚴格些。”這樣將來沈玉闌嫁人的時候,才好讓人看看,雖然沈玉闌在鄉下住了那麽些年,可是卻不是什麽野丫頭。

    沈玉闌是明白林媽媽的心思的,不過她倒是不計較這些。對她而言,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還是實力。當你有了實力,就算你是一個真正的鄉下丫頭,那又怎麽樣?

    “太太那頭,媽媽覺得爹到底會怎麽處理?”沈玉闌把玩著手裏一個白玉鎮紙,緩緩的出了聲。

    林媽媽搖搖頭,神色有些凝重;“怕不是那麽輕易能夠怎麽樣的。太太到底是跟著老爺這麽多年了。又生養過。在西北的時候,也吃了些苦頭。老爺又是靠著郭家發家的。於情於理,都不可能休棄。”不然,光是唾沫星子就能將沈家淹沒了。到時候,別人都會覺得,是沈峻之忘恩負義。

    “到底還是前途更重要些啊。”沈玉闌歎了一口氣,似真似假的委屈了一回。

    林媽媽苦笑,沒出聲。男人麽,誰不是這樣?

    “不過,也隻是占著一個名頭罷了。”沈玉闌想了想,又笑起來。

    林媽媽想了想,也是不由得點頭——鬧成了這樣,隻怕以後沈峻之見了郭氏就覺得麵目可憎,心頭別扭了。所以,可不是郭氏以後就隻能有個空架子了?再要有以前的威風,那也是不能的。

    “這段時間大小姐千萬小心著些,這大宅子裏的陰私,可是防不勝防。”林媽媽直言不諱。郭氏吃了這樣一個大虧,怕是不會輕易的隱忍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沈玉闌自然是想到過的:“嗯,這正是我要說的。媽媽千萬小心注意些才是。這段時間,千萬千萬不可放鬆了。”唯一的依仗,就是常俞私下裏給她調配的解毒丸——但是那也是隻能緩解一時,並不能讓人百毒不侵。而且,要害人,可不僅僅是用毒這一條手段。

    下午李氏搬家,沈玉闌親自陪著過去的。李氏的箱籠不多——宮裏都是穿製服,自然是不可能有太多的衣裳。不過料子倒是不少,也都是好東西。想來應該是出宮的時候上頭給的賞賜。

    剩下的,就是一些小物件兒——沈玉闌心裏捉摸著,李氏最重要的東西,還是金銀細軟。

    地方收拾妥帖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去用飯了,當下二人收拾了一回,便是往郭氏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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