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便是笑:“荷姐姐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難道猜不出我的心思?”

    “我就是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才納悶呢!”金荷有些嗔怪:“你能懂什麽?張口就說出那樣的話,萬一人當真了怎麽辦?咱們那點兒家當,夠幹什麽的?折騰完了,以後咱們怎麽辦?”

    “不能虧。”沈玉闌堅定的搖搖頭。這裏是京城,隻要蜜瓜能種出來,口味是對的,肯定就能賣大價錢。這個之前沒人種,她作為第一個人,占了這樣的先機和優勢,怎麽也不可能虧了。

    “你就那麽肯定?”金荷有些急得語無倫次了:“你懂什麽?你以前哪裏關心過這些?被人騙了怕是都還不知道呢。而且,這裏是京城。稍有不慎就是得罪了人。就算是好東西,可要是別人也看上了,你怎麽辦?給還是不給?這不是自找麻煩麽?”

    金荷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沈玉闌卻並不動搖,仍是搖頭:“若是不試試,咱們這輩子都隻能這樣了。什麽都怕,什麽都擔心,不走出第一步。那就永遠沒有未來可言。”

    不管怎麽樣,她都必須踏出這一步。再說了……“咱們也不是升鬥小民,好歹還有將軍府的名聲在呢。一般人,不敢鬧。可身份比咱們高的,未必瞧得上這點小錢。”

    這件事情,她沒打算瞞著沈峻之。但是也不打算主動告訴沈峻之。不過,即便她不說,沈峻之也是肯定能知道的。

    金荷見說不動她,越發的急了起來;“你怎麽就不聽我的呢?這事兒如何是能馬虎的?就算旁人不怎麽樣。可太太那頭呢?會怎麽說?又會怎麽做?她肯定眼巴巴的等著看咱們笑話呢!”

    沈玉闌見金荷著了急,伸手挽住金荷的胳膊,將頭擱在了金荷的肩膀上,膩聲撒嬌道:“怕什麽?她能把我怎麽樣?看笑話?我哪裏來的笑話讓她看去?你放心,荷姐姐。這事兒絕不會像你想想中那樣的。”

    金荷見狀,賭氣的跺腳:“罷了罷了,你********想弄,我看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說完扭頭就走,氣鼓鼓的樣子看上去竟是難得的有幾分孩子氣。

    沈玉闌忙伸手拉住了金荷,賠笑著繼續撒嬌:“荷姐姐,今晚跟我一起睡吧,昨兒夜裏我又做噩夢了。怕得緊。”

    金荷果然立刻丟開了氣惱,緊張關切的追問起來:“怎麽又做夢了?嚇著了?怎麽的也不讓丫頭熬定驚茶喝?”

    沈玉闌心虛的垂下眼睛,“沒那麽嚴重,就是有點兒怕。過幾日自然也就好了。”

    金荷鬆了一口氣,不過仍是張羅著人熬了定驚茶給沈玉闌喝了,夜裏又陪著一起睡了,這才作罷了。

    第二日,沈玉闌又囑咐了紫蘇一回,又給了幾個錢,這才放了人出門了。

    吃過早飯,沈玉闌便是去跟郭氏請安。郭氏正和秦嬤嬤說著什麽,見了沈玉闌來了,麵上淡淡的:“你來了。”

    沈玉闌隻當沒瞧見郭氏的臉色,把自己該做的都做足了。

    “你妹妹這幾日都瘦了一大圈了。”郭氏歎了一口氣,忽然緩和了幾分語氣,看著沈玉闌眼底竟是有了幾分期待的意思:“過兩****舅母要過來做客,若是到時候玉珊還在禁足,隻怕要讓人笑話。你那舅舅又最疼玉珊,更怕為了這個事兒和你爹鬧不痛快。隻是我提了幾次,你爹是個倔脾氣,我實在是沒了法子。你爹最疼的就是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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