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睜開眼睛仔細的瞅了瞅,這上麵繡的是一支亭亭玉立的玉蘭花,月白的顏色,底子是蔥綠的,倒是也很精致。想了想,她笑著指了指花瓣:“添些極淺的茄子色怎麽樣?越到花心的部分顏色越淺。”

    金荷想了一下,也點點頭:“倒是見過那顏色的玉蘭花的。不過,這顏色倒是也很淡雅別致。就這麽著。”說完又看一眼沈玉闌閉著眼睛假寐的樣子,取笑道:“知道的明白你是去廟裏一趟。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做了什麽體力活呢。有那麽累麽?又不是讓你親自走路去。”

    沈玉闌眼皮子都不肯睜開,隻懶洋洋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裏累。”能不累麽?提心吊膽的就怕郭氏有什麽算計。郭氏還沒做什麽呢,倒是她自己就嚇得自己夠嗆了。

    “怎麽了?”聽她這樣說,金荷電腦上也上了心,忙出聲詢問。

    沈玉闌搖搖頭:“也沒什麽,就是突然對我熱情了些,我有些怕。”

    金荷歪著頭想了想,隨即笑了:“怕什麽?她討好你也是應該的。不然,姨夫可不會給她好臉色。再說了,她還能算計咱們什麽?咱啥也沒有不是?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倒是被嚇成了這樣。我瞧著你根本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沈玉闌想了想也禁不住笑了——可不是這個話麽?她不是自己嚇自己是什麽?金荷說得很對,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她這是根本走入誤區了。鑽了牛角尖了。

    兩人正笑著,杜若從外頭進來了,低聲回了件事兒:“常小大夫今兒來過了。聽說小姐不在府裏,留下一瓶藥就走了。還說明兒再來。”說著就將那藥瓶兒呈了上來。

    沈玉闌自然認得那是什麽。歎了一口氣接過,又道:“下次再這樣,東西你們就不許收了。”常俞上回說的事兒,怕是不成了。

    即便是這會子她和沈峻之已經和解了,沈峻之也沒有鬆口的意思。她提了一嘴,沈峻之立刻就岔開了話題。她也就明白了沈峻之的意思了。

    這讓她又遺憾又失望——可是真不顧一切,她又有些遲疑。所以,再想起常俞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人家古道熱腸,她卻食言而肥……

    不過,不能去這個事兒,也是該當麵說清楚的。

    沈玉闌琢磨了一回,直到用過了晚飯,這才將這件事情丟下不再去想。

    吃飯的時候林媽媽在旁邊伺候,順帶做些總結——這幾日都是如此,趁著晚飯的功夫,林媽媽就說會子話。或是說些她今天做了什麽不合規矩的事情,又或是指點她如何做得更好。

    最開始沈玉闌是極不習慣的——誰樂意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念叨?不過偏林媽媽說的又都讓人信服,她也發不出火來。一來二去的,倒是也習慣了。甚至有時候,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兒,她也願意去問問林媽媽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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