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笑著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匹月白的色的料子來:“知道雙福你的針線好,比起幾個小丫頭不知道強多少,而且,雙福你又是府裏的老人,跟過太太的。我聽說太太的生辰要到了,便是打算做一件寢衣給太太。這個活計大約也隻能你做,所以就交給你。可要認真,不要耽誤了才是。”

    雙福麵色古怪的看著沈玉闌,卻是遲遲沒有伸手將料子接過去。

    沈玉闌一挑眉:“怎麽?雙福你這是不樂意?”

    雙福忙搖頭:“小姐的吩咐,做丫頭自然是沒有不樂意的。隻是——”

    “既然沒有不樂意就好。這個事兒就拜托你了。”沈玉闌笑道,不由分說就將手裏的料子塞了過去。隻當是沒聽見雙福那個“隻是”。

    沈玉闌在心頭冷笑——就算你針線做得不好又如何?我也不讓你繡出一朵花兒來,隻不過是用活計拴著你不讓你出門嚼舌頭罷了。

    不隻是雙福,就是雙喜,也同樣的被分派了活計。同樣的,金荷也是用要給郭氏準備生辰禮為借口分配下來的針線活。金荷比沈玉闌狠得多,直接讓雙喜做鞋子。

    要知道,做鞋子可比做寢衣複雜困難得多。而且,寢衣可以馬虎些,畢竟不穿著見人。可是鞋子……卻是半點馬虎不得。

    沈玉闌特特的將二人單獨安排了一間屋子去做活。平時還不許人去打擾她們。變相的杜絕了她們尋幫手的可能性。

    至於二人若是想出屋子——立刻就有小丫頭殷切的上去問,活計是不是都做完了?

    這樣一來,雙福和雙喜誰也沒有功夫再去給誰通風報信,或是出去嚼舌頭了。

    而沈玉闌送出去的瓜,也很快有了回禮——光武侯夫人的回禮是兩匹緞子,一匣子點心並一筐葡萄。那葡萄大約是特殊品種,看著皮還是青的,可是卻是已經熟透了,甜得很。

    而常太醫的家的回禮則是簡單實惠得多——一匣子夏天常用的藥物,並一瓶子百花玉露丸。

    不過,光武侯夫人回禮雖然多,但是回禮的卻是一個管事的婆子,可是常太醫家,送東西來的卻是一個小哥兒——十四五歲的年紀,看上去有些老成。一身常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不過那身上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卻是說明了他的身份。

    等到那小哥兒自報了家門,“我是常太醫的小孫子常俞。”

    頓時沈玉闌越發的驚訝了——沒想到常老太醫竟然打發了他的小孫子過來。隨後倒是有些誠惶誠恐了——常太醫是不是也太看重她了一些?

    不過很快沈玉闌的這種念頭打消了。因為很快她就發現了,這個常太醫的孫子,根本就是另有所圖的。

    常太醫的這個孫子長得倒是不差,待人也算是彬彬有禮,不過就是有件事情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他不笑。雖然看上去斯文溫和,可是不管說話也好,還是幹別的事兒也好,他都不笑。

    這樣一來,看著就有些顯得清冷了。或者說是孤傲?

    反正沈玉闌覺得,和這樣的人相處起來不大自在。更是讓人覺得親近不起來。

    不過常俞倒是很細心的將所有的藥該怎麽用,一次用多少,適用於什麽情況都是一一說明了。原本那些藥上頭就貼了名字的,被他這麽一解釋,自然更不怕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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