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峻之也就沒再就著則個話題說下去。

    又說了幾句其他的,藿香就端著熬好的藥過來了。

    沈玉闌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又用藿香送到唇邊的清水漱口,最後才一口含住藿香遞過來的蜜餞。隻是饒是如此,她也是被苦得說不出話來。

    沈峻之倒是笑了:“我記得你娘也是怕吃藥的。”

    沈玉闌沒接話,隻是催促:“爹快去歇一會。不然身子可怎麽受得了?中午我讓人過去叫你,咱們一起用飯?”

    沈峻之便是點點頭:“也好,你也再睡一會。昨兒晚上折騰了一夜,你也該好好睡一會。順帶著出些汗,等到下午,差不多就該好了。”

    沈玉闌笑著點頭,然後目送沈峻之出了屋子。

    沈峻之走後,藿香便是湊過來言道:“昨兒老爺守了一夜。藥其實早就熬好了,老爺不讓叫你。說是太醫吩咐的,若是睡著了,隻要不發熱就不必叫醒。什麽時候醒了什麽時候吃藥。”

    “嗯。”沈玉闌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隨後問藿香:“昨兒你去要燒酒的時候,可被為難了?”

    “不打緊。”藿香隻是笑。

    “以後我給你出氣。”沈玉闌緩緩言道,“現在你暫且忍耐一回。”

    藿香微微點了點頭,又笑:“小姐這話我記著了。”

    “對了,我聽說你原本就是京城的人?是家中遭了變故才賣了你出來?”沈玉闌回想了一下當時牙婆介紹時候說的話,便是問道。

    藿香點了點頭:“去年爺爺和奶奶先後去了,誰知今年年初父親又病了。家裏的頂梁柱一下子倒下來,也沒個收入,日子過不下去了。若不是那房子不值錢,還要留給大哥和小弟娶親,怕也是早就賣掉了。”

    “你是家裏唯一的姑娘吧?怎麽就舍得賣你了?你大哥比你大,出來做工也是能補貼家用了吧?”沈玉闌仍是有些不解:“而且怎麽賣的是死契?”

    “家裏就一個我一個女兒,大哥在商鋪裏做學徒,跟著學算賬什麽的。小弟還小呢。大哥眼看著說親的年齡到了,偏家裏沒有銀子。父親的身子一時半會的也好不了,家裏的確是養活不起那麽多張嘴了。再說了,就算不賣死契,將來等到年齡大了出去了,怕也是嫁不出去了。與其回家拖累哥哥弟弟,倒不如賣了死契,不管怎麽說也比自己將來嫁人得好。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憑著我家的情況,自然也說不上什麽好的。所以,我寧願賣身,給家裏多換兩個銀子使喚一下,好歹將眼前的難關給度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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