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該這樣。”沈玉闌眯著眼睛笑了。這個事兒是她早就交代過金荷的。時刻留心著丫頭們的動靜。唯有如此,才能選出可用的人。不過好在,目前幾個丫頭倒是沒有一個讓人失望的。

    一時間藿香送了粥過來,沈玉闌就讓屋子裏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一個也沒留下。這樣也方便她和金荷說話些。雖然離得遠,可是也不是完全就聽不見。

    “那個半夏年紀雖然小,可是針線活兒倒是不錯。還有紫蘇的也不錯。藿香的要差些。”金荷又說了一句,抿唇笑了:“不過有兩個針線好的也夠用了。衣服不用自己做,就做些小東西,怎麽也不至於做不出來。”

    “那你那邊的呢?”沈玉闌接過金荷遞過來的粥,吃了一大口之後,這才抽空問了一句。

    “倒是還好。到底年紀也要大些,辦事怎麽也不會太差。人瞧著也是本分的。”金荷一麵替沈玉闌夾菜。一麵笑著答了。

    沈玉闌便是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又有些自得:“那是自然,我可是選了好久才選中這幾個呢。”

    金荷見沈玉闌這樣,也是不禁莞爾一笑。隻是隨後麵上的笑容又沉下來,“今兒這件事情,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算了?”

    沈玉闌抿了抿唇,咽了口裏的食物,這才點了點頭,神色自若道:“嗯,就這樣算了吧。小孩子之間的矛盾,沒必要驚動大人。雖然父親肯定不會讓我吃虧,可是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郭氏當著家,咱們不能得罪狠了。而且,將來咱們的婚事,郭氏也能做主的。”

    而且,郭氏的心狠手辣她是見識過的。真得罪狠了,讓郭氏動了殺心,那就得不償失了。比起討厭的沈玉珊,表麵和氣的郭氏更讓人值得防備。

    金荷歎了一聲,語氣戚戚:“若是姨媽還在,斷然不至於如此。玉闌,你受委屈了。”

    沈玉闌鼻子有些發酸,忙笑道;“有什麽可委屈的?就是娘還在,今兒這個事情也不好說——總不能鬧得家宅不寧吧?”

    金荷沒再說什麽,可是眼神卻是一直帶著一股茫然淒涼的味道。

    “你別怕,等我年歲大些,自然就好了。吃苦也好,受委屈也好,都是暫時的。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沈玉闌笑著拉著金荷的手晃了晃,然後勸慰了一句。

    金荷勉強笑了笑。

    沈玉闌知道,金荷的心情,一時半會的怕是沒法子好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

    沈峻之是天都黑透了之後才回來的。帶著一身的酒氣,顯然是在外頭喝酒了。

    不過看著倒是沒有醉意。說話也很清楚。

    沈峻之仔細問了請了什麽大夫,又看了藥方,這才放心了些,又笑著道:“想吃什麽,想要什麽,隻管告訴我,或是打發人跟太太說。不必怕麻煩。”

    “嗯。”沈玉闌應了一聲,然後問沈峻之:“父親喝酒了?要不要喝一碗醒酒湯?”

    沈峻之搖搖頭:“沒喝多少。不必麻煩了。”

    “父親這幾日這樣忙,是不是很累?”沈玉闌一麵問,一麵想要坐起來。躺了一天,骨頭都有些發酸了。

    沈峻之卻是一把按住了她:“這是做什麽?大夫說了要好好歇著,你就躺著吧。橫豎也沒外人。再說,風寒了最忌諱一冷一熱的,回頭加重了病情可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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