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沒人在跟前的時候,沈玉闌打開了木匣子。

    木匣子裏的東西不多,就是一疊紙,還有幾個金簪子金鐲子。沈玉闌將簪子和鐲子都仔細的把玩了一回,發現分量都不輕,如果拿去換錢,應該是能換不少的。

    等到放下金子,沈玉闌又去看那些紙張。隻看了一眼,她就立刻明白了——這些都是銀票。每一張都是一百兩麵額的,數了一遍,居然是整整有十三張,也就是一千三百兩白銀。

    因為不知道銀子的價值,所以沈玉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些銀子到底能算是多大一筆財富。不過,吳氏的意思她卻是明白的——這應該就是吳氏的全部家當了,是留給她做安身立命的錢的。

    木匣子底下還有一隻素銀的簪子,分量很輕,簪子頭是一朵小小的玉蘭花樣子,光亮如新,看來應該是經常把玩的。不必說,這自然也是吳氏的。

    隻是,吳氏將這個銀簪子和貴重的銀票金子放在一起,卻不知道為什麽。難道是有特殊意義?

    思量了一回,沈玉闌人仍舊是將東西放在匣子裏,又將匣子放在自己枕頭邊上,這才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仍是靜如師太送了早飯和湯藥過來,沈玉闌便是和靜如師太說了要離開的話。又謝過靜如師太這幾日的照顧。

    靜如師太倒是有些擔憂,勸了一回:“姑娘大病剛好,身子還虛著,怕是不宜上路。”

    沈玉闌垂下頭,“不瞞著師太說,家母仙去,我這是要趕回去奔喪。總不能連最後一麵兒也不見就這樣天人永別了。騎馬很快,想來也不會有事兒。”

    靜如師太訝然的瞪大了眼睛,隨後悲憫的念了一聲佛號。隻是仍是不讚同:“姑娘本就是風寒如體,如何再能被風吹著?著實不妥當。”

    沈玉闌苦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時半會的也沒法子去找馬車不是。能湊和就湊合吧,奔喪重要,其他的卻是顧不得了。”

    靜如師太想了想,又道:“那貧尼去向主持稟告一聲,或許主持有什麽法子也不一定。”

    沈玉闌少不得又道謝了一回。待到靜如師太走後,便是自己將衣裳穿了,在屋裏來回走動活動筋骨。這幾日昏睡時間太長,總覺得身子都有些僵硬了似的。

    甚至,她還悄悄的站在門口開了一條縫看外頭的景色來著。隻見引入眼簾的皆是蔥蔥綠綠之色,或有淡雅的花樹點綴其中,嗅著空氣裏淡淡的檀香味,感受著靜謐的氛圍,倒是讓人生出一種如在桃源仙境之中的感覺來。

    沈玉闌心情都是好了不少。不過她也沒敢在門口呆太久,怕吹了風病情反複。再說了,還有東西要收拾。

    收拾東西的時候,沈玉闌才想起自己還沒梳頭。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垂到腰部的頭發,頓時不由一笑——她以前為了省事兒,頭發很短,梳頭根本就是看心情。想起來就梳一下,沒想起也就作罷了。而如今麽,顯然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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