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包庇凶手,形同從犯。這趙師兄,實在是太糊塗,太感情用事了!”

    “對,必須拿他問罪!”

    吳欲連忙揮手道:“諸位諸位,且聽我一言……”

    “老掌門遇害一案,我們並沒有實證,能夠斷言李應飛就是凶手。所以我提議,重審此案!理昭昭,若那李應飛真是凶手,我等必然不會放過。但若的的確確是被冤枉,我們也好還人一個清白。”

    站在左首第一位,原本正仰頭閉目歎息的徐晨雨,聽到吳欲這話,終於睜開了眼。

    他慢慢地用力地,扭著脖子轉過頭,斜睨眼前的郴山劍宗代掌門:“吳欲,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當了一段時間代掌門膨脹了,還真拿自己當一回事。”

    吳欲勉笑著,連聲不敢。

    隻聽那徐晨雨指著吳欲鼻子道:“李應飛就是凶手,這是所有饒共識。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你還要什麽實證?”

    “我告訴你吳欲,且不此案早有定論,就算他不是,他如今也要是!而且必須是!”

    一通咆哮過後,徐晨雨收回手指,仰麵長歎一聲:“大師兄回來了,無敵的大師兄回來了。這個李應飛,是他的唯一破綻,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你們究竟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王英偉想起兩次和趙從容對陣時的畫麵,神情複雜,目光閃爍。

    餘定邦閉著眼,花白的頭顱輕點輕點。隻不知道是點頭默認,還是壓根就睡著了在打瞌睡。

    吳欲無辜地耷拉著眉眼,嘴角苦笑。

    徐晨雨目光挨個挨個掃過,看到吳欲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吳欲,你明不明白?!”

    “明白……”

    徐晨雨煩躁地揉著眉心,“算了算了,吳欲你先下去吧。”

    吳欲抬了抬眼,多少有些驚訝。不過卻沒有再什麽,照例向諸位師兄弟拜別,然後才朝門外走去。

    等吳欲走遠之後,整個啟殿就剩下以徐晨雨為首的明劍院諸人,以及明武院王英偉等人,明誌院的餘定邦和幾位長老。

    徐晨雨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時已恢複了往日的飄飄仙氣。

    “之前和王師兄兩雄相爭,倒是便宜了這個窩囊廢。”

    王英偉勉強笑笑,沒有話。之前在山下與趙從容短暫的交鋒,不讓他嚇破哩,卻也實實在在將王英偉的驕傲打落凡塵。

    最可怕的,不是你與別人存在差距,而是壓根就看不到差距的絕望。

    心灰意冷之下,連一直以來孜孜以求的掌門之位都不再感興趣。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如何抹平這巨大到恥辱的差距。

    從古至今,想要抹平和對手之間的差距,無外乎就兩種辦法。一種是努力提高自己,不斷縮差距直至追上對方。相對於這種方法的耗時耗力,另一種就幹脆多了。

    直接弄死,讓對方不再存在於這個世間,那麽差距自然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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