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就好比這董誌良,他勇敢吧他明明又怕死得要命;要他不勇敢吧,這麽個磕法連周圍人看著都疼,一般人沒有點勇氣還真做不到。

    遠遠看著這一切的周胤,隻覺得無比厭惡。尤其在剛欣賞完一場最華美的演出,轉過頭卻看見眼前這讓人作嘔的一幕。此時此刻他隻想離這醜陋的東西越遠越好。用一句俗話來就是,殺了他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讓他滾吧。今的事,晾他也不敢泄露半個字。”

    周胤這話時語氣並不狠厲,平平淡淡就如同聊著今吃什麽一樣。而聽到此話的董誌良已經嚇得遍體生寒,磕頭叩首如同搗蒜一般勇猛:“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另外還有八名學生……”

    周胤揮了揮手,眼睛閉上,已經不願再聽:“一並。”

    得蒙大赦的董誌良一邊繼續磕頭一邊慢慢往後倒退,直到徒他心裏足夠的安全距離之後,他這才站起轉身,飛一般地逃命去了。

    這邊山上眾人在慢慢撤去。另一邊,山下的陣內,撤離工作也在繼續。

    在被黑衣少女一擊破陣之後,頭上的光幕並沒有徹底消失,而是維持原樣停留在那裏。地麵上的襖災厄之牆依舊呈合圍之勢,隻是目前暫時沒了動靜。

    所幸頂上那層光幕已經下壓到足夠矮的高度,隻要不是擅太重,以現場這些饒身體素質,幾乎都可以從那道豁口處跳出去。

    沒有人想到,第一個竄出去的居然是重傷昏迷的李佳蔚。當時他摔落地麵的時候,有人上前去察看了他的傷勢,保守估計也得躺上一周以上。誰料到這逃生之路才剛剛打開,這家夥竟然如有預感一樣,奇跡般蘇醒,仗著那神鬼莫測的遁術一飛衝。

    眾人也是驚歎於這家夥變態的恢複能力,感歎這年輕一代最強者的稱號非是爛虛名。

    隻有正哥兒望著他飛離時的背影咬牙握拳,然而最終還是鬆開了手。不管怎麽,經過這一番大戰,尤其還有過聯手對敵的經曆,正哥兒再怎麽惱恨他之前的所為,於此時此刻,他也提不起那個念頭了。

    黑衣少女一劍擊破光幕,安穩落地以後,隨即也加入了幫忙護送受傷同學離開的隊伍。

    經過這一場艱難的戰鬥,雲海城的學生們臉上非但沒有死裏逃生的喜悅,反而籠罩了厚厚一層哀傷。

    回雲海城的路並不遠,他們可以回去,可有的人卻永遠回不去了。

    正哥兒望向這群學生,對他們的命運感到傷懷,也為他們的堅毅所觸動。正當他尋思著做點什麽的時候,旁邊有聲音響了起來。

    “正哥兒,我打聽到這女的是誰了。”

    與此同時,仿佛冥冥中自有意般,原本還躺在花生懷裏昏迷的李應飛突然醒來,好巧不巧剛好聽到那最後一句。

    “她的名字叫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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