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對方如此話,雖然情知這樣放低姿態是為了急於撇清幹係,但趙從容卻仍是不喜。當下輕輕嗬了一聲,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當年威風赫赫地飛狐書生,何以竟事故至此。那王府的飯看來也不是那麽好吃的。”

    胖高手捏著嘴角那一撇胡子,笑容不變:“趙先生笑了,哪裏比得上趙先生浪跡江湖來得瀟灑寫意。”

    “不過高某近來聽聞趙先生攜著門下高徒離開了郴山,江湖上也有一些不好的傳聞。這些個傳聞高某自是不信的,隻不過趙先生要真有什麽不便,要尋一落腳之處,我懿王府上下必定倒履相迎。”

    隻要不讓這變態誤會,他高首就沒什麽好怕的。

    這翻話咋一聽是好心,但夾槍帶棒的,暗諷趙從容叛出郴山,無處容身。

    偏偏對方又一直將姿態做足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明白這番話是不安好心,卻也找不到理由發作。

    “趙某饒事情,還輪不到六先生費心。”

    “行,我走。免得留在這裏汙了趙先生的慧眼。”話還沒完,他就已經開始轉身,準備原路返回。

    “且慢!”身後傳來趙從容的喝止:“敢問六先生深夜至此,所謂何事?”

    我趙從容是因為傳給弟子的保命秘法被激活,所以才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這荒山野嶺來救人。那麽你又是何故至此?是和傷我弟子的惡人有關係還是和我的弟子有關係?

    無論是哪一種關係,不個一清二楚別想這麽簡單離開!

    “那趙先生又是為何至此?”那六先生也不回答,倒是反過來先問了趙從容一句。

    “相信你也察覺到了,空氣中殘留的氣息,是我的碧落青山。”

    六先生點零頭,表示知道。

    趙從容繼續道:“我將碧落青山的氣,封印到兩顆珠子裏,交給了我的徒弟,作為危急關頭的救命之物。”

    “而現在,這兩顆珠子被用到了。也就是,他們遇到了足以威脅到生命的事情!”

    六先生沒有注意到趙從容口中的“他們”,他下意識地第一個聯想到了李應飛。那個勇退李佳蔚,在明珠廣場上綻放了無盡光芒的少年。

    原來這少年竟是趙從容的親傳弟子,難怪!

    那個李佳蔚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麵,後麵緊追不舍的是唐修能一行人,其次便該是尾隨而來的李應飛。而他們浩浩蕩蕩一群人,則跟在最後麵。

    算算時間和行程,最有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就是那個少年了!

    從現場殘留的氣息來看,與這少年激鬥的不是別人,多半就是甄德高那個笨蛋!

    蠢貨!一到晚逞強好勝,聽人叫一聲高手就上了。

    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不對,不是踢鐵板,是撞鐵板。好死不死招惹趙從容的弟子,這不是頭鐵是什麽,終於撞死在鐵板上了吧。

    不行,決不能讓趙從容知道甄德高的身份。不能讓趙從容找懿王府的麻煩。

    六先生八字胡往上揚了揚,心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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