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與風道人對視著，眼眸中一片溫柔與平靜。
聞言，嘴角微翹下，微微一笑後輕聲道：“也許這時間仍有輪回，下一世，願先生所見的我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
話落，九月便帶著微笑繼續往前走去。
杜傑眼看著九月經過自己，眼眸深處流露出一抹愕然後也泛出有些複雜的情緒。
蠕動下喉嚨，杜傑轉身。
不遠處，風道人也轉身。
看著九月的背影，眨巴下眼眸，風道人還是舉步，跟了上去。
杜傑見狀，目光閃動後也舉步，一邊輕輕撫摸自己的眼眶，一邊往前走。
……
外麵，老婆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素衣。
在九月出來後，老婆婆輕輕點頭。
九月看著老婆婆，也輕輕點頭後微笑道：“麻煩您了。”
“小姐，您去哪兒，我去哪兒，僅此而已，所以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老婆婆看著九月，隻是語氣平靜著道。
九月聞言，一時沉默。
幾秒鍾後，她緩緩閉上眼眸，複又睜開時，九月才舉步，繼續往前走。
一行四人，便在安靜到有些莫名的空氣中走出院門。
院門外，陽光正好。
當陽光灑落在九月身上的時候，九月晶瑩剔透的眼眸深處難得泛起一抹歡喜與享受的情緒。
不過與此同時，她另外半邊身體卻冒出黃白色的煙霧。
隨之，九月忍不住輕蹙下眉尖。
不過她並沒有管自己身上的不試，輕蹙眉尖後便又微微笑著，同老婆婆一起仍往前走。
一步步，像是一位古時候的大家閨秀難得出門，於是歡喜雀躍又委婉大方。
九月身後，杜傑與風道人看著她的背影。
杜傑複又揉了揉眉心後微抿下唇。
不過，他仍未多說什麽，也不想多說什麽。
在他身旁，風道人同樣保持著沉默，
一片安靜的氣氛中，一行四人便漸漸往慶山的高處去。
這裏離慶山的最高處其實是有些距離的，所以，如果一步步往上走的話，便是身體上沒有疲累，精神上還是會有些厭倦。
不過，今日的杜傑與風道人卻都隻相信這條路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
……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行四人逐漸接近山頂。
隨之，周圍的景色也慢慢變得荒涼，一抹微有些滾燙的氣息開始在山路與叢林之間彌漫著。
輕嗅到空氣中的氣息，杜傑微微眯起眼眸。
“杜先生可知道，慶山是從何而來？”有些突然的，走在前麵的九月忽然道。
杜傑聞言微微一愣。
片刻後，杜傑抬起頭來，然後道：“此地應該是天地生成。”
“是天地生成也沒錯，不過還有一個傳說，說這座慶山是天下第一頭妖王的屍體化成。妖王死後，不管是不是緣法，它得屍身仍庇佑著這數萬年來的妖物。”九月一邊往前走，一邊聲音輕柔著道。
“是嗎？”杜傑恍惚了一下後輕聲道。
“所以，有些妖物便將這處山口當做妖王的嘴巴，將死之時便投身其中，是為反哺。”九月微笑著道。
便在她話落的時候，她正好走到了山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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