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傑手插進口袋，微眯著眼睛，在壯漢的話告一段落後仍保持著沉默。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杜傑才開口，先點頭道：“明白了？”
接著，聲音輕柔著道：“這麽看來，你是好人？”
“我們是妖怪，不是人。”壯漢微笑著道。
“可我還有一個問題。”杜傑不動神色又道。
“您問。”壯漢點頭。
“按你的說法，。普通的妖物被上麵的巡遊者敲詐一回後，又要被你們敲詐一回。就算你說的是實話，你們辦事兒，但也總有出不起錢，或者不願出錢的人吧？你們要是仍舊按規矩辦事兒，那就是巧取豪奪，橫征暴斂。要是不按規矩辦事兒，那你們做事兒又失了公平。所以，你們這些年應該幹過不少逼良為娼的事情吧？”杜傑笑著，語調舒緩著問道。
“給不起錢的，允許先佘著，但也有個時限，兩個月內還給不上，我們才會做些不客氣的事兒。你說逼良為娼，確實有，畢竟我們是黑社會，不是慈善家。”壯漢聲音沉緩著，一臉誠懇的道。
杜傑看著壯漢，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大約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杜傑轉身舉步，直接往回走去。
見狀，壯漢與胖子，瘦子都微微一愣。
杜傑身旁，高月看著杜傑，帶著幾分疑惑道：“回去？”
“嗯。”一邊往前走的福利輕輕點頭。
高月聞言微微眯起眼眸，同時沉默著。
“您就是來問幾個問題？”壯漢看著杜傑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道。
杜傑聞聲，目光閃動一下後止步。
隨即轉身。
複又看著壯漢，杜傑語調淡漠著道：“你要是還有幾分良心，便最好給家人尋條後路。”
“您什麽意思？”壯漢臉上有幾分不解，眼眸中也暈染出有些冰冷的情緒。
“凡事有因必有果，今日你種下因，來日便有可能有家破人亡的果。”杜傑淡淡道。
“您在威脅我？”壯漢微微眯起眼睛。
“我要殺你，不過舉手之勞，倒也不用同你說這麽多廢話。”杜傑嘴角微翹下，語調冰冷著道。
“你……”壯漢一愣後，臉上流露出憤怒又躊躇著的情緒。
他半生都身居高位，自然不習慣杜傑這麽跟他這麽說話，但他同樣無法確定杜傑的背景與來曆，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做。
“我不殺你，隻是我覺得我沒有立場殺你，何況，殺了你也解決不了問題。”杜傑複又道。
話落，杜傑在壯漢情緒愈發冰冷複雜著的目光中轉身，再次往前走去。
壯漢盯著杜傑的背影，眼眸中一抹血色暈染。
雙手緊握成拳，壯漢聲音微微沙啞著道：“我的答案，您滿意嗎？”
杜傑聽到壯漢的聲音，不過他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隻是繼續往前走。
看著一步步走到拐角處的杜傑，壯漢中午按捺不住心頭的憤怒了。
目光陰冷著，壯漢一步向前，同時，一把銀灰色的短刀浮現在他的手中。
隨著壯漢一步向前，杜傑自然感受到一抹直抵自己背心的冰冷淩厲氣息，於是再一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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