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家裏,他坐在狹小房間的椅子上,少女坐在沙發裏,腳翹在桌子上,手機握著遊戲機。

    杜傑靠著門,手抱著胸前,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它們總想著與人類針鋒相對,卻不知道,它們就留存在這世上,本就是父親與人族的寬容了。”常言看著杜傑,揮舞著手臂道。

    杜傑聞言,一時默然。

    片刻後,獨立放下手臂,才緩緩道:“這些道理是誰教你的?”

    “自然是父親同我說的,他還說過,說那些畜類本就是生性不足蛇吞象,一天天妄想,掙紮,竟做無用功。”常言沉聲道。

    “你父親本是天地一蚍蜉,與人族,甚至與那些天生地養的異類不同,是靠自己一步步修行過來的。按理說,他應該最理解那些所謂的妖,我甚至一度以為,動物園的事兒背後也該有你父親的影子。”杜傑淡淡道。

    “父親決然不是那樣的人!他可不喜歡那些妖!他這些年來一直親近人類,甚至屢次出手幫人族對抗天外物,他是英雄!”常言大聲道。

    杜傑聞言,微抿下唇。

    忽然笑著,杜傑道:“有些事情本就很難分什麽是非對錯,隻是抉擇與衡量而已。”

    常言看著杜傑,目光微微顫抖著。

    他忽然起身,看著窗外道:“我要將此事告訴父親!那些妖類既然仍不知足,便將他們都趕至荒涼之地好了!它們不是要自由嗎?荒涼之地自有自由!”

    “這天下,有真正的荒涼之地,哪裏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更何況,它們那些同族還在被人類踐踏殘殺著。除非這世界恢複到蠻荒狀態,不然,它們所求終究是荒唐的。”杜傑淡淡道。

    “那我便讓父親與你們人族一起把它們監禁起來!”常言道。

    “以什麽理由呢?它們已經隱匿在市井中,近些年來也未曾有傷人的情況,甚至少與人接觸。若在風平浪靜時抓他們,無異於逼他們狗急跳牆,到時候,真可能傷到無辜的人。”杜傑道。

    “理由不是現成的嗎?他們試圖殺我,以讓我父親再誕生新子,那時,我父親很可能從妖王位跌落。沒了父親的鉗製,它們便可以大展宏圖。”常言道。

    “我最怕的便是這樣,若你父親認定他們有意傷你,便一定會向它們出手,到時候,又一場可能覆滅這座雍城的動亂。”杜傑看著常言,沉聲道。

    “它們先要害我,父親向他們出手又如何?”常言下意識的反問。

    “那安月呢?這座城中的其他人呢?”杜傑看著常言道。

    常言聞言,目光微顫一下後驀然下來。

    頃刻後,常言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後怕的情緒。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後,常言點頭道:“是了,不行的,絕不可以讓安月有危險!此事不能同父親說!”

    “我會找時間見見它們,也許,事情有轉圜的餘地。”杜傑點頭後淡淡道。

    接著,他舉步往前。緩緩的朝陽台走去。

    常言還坐在椅子上,眉尖輕蹙著,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常言扭頭,衝已經站在陽台的杜傑道:“但我班還是要去上的,那是安月給我介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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