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不知道呢,對吧?一個是為了福利院甘願獻身,甚至在身患絕症的絕症下都拚盡全力的人。

    而我們呢,隻是一群用下三濫的手段討生活的人,所以我佩服他。不過,佩服歸佩服,我可不是自己跟兄弟都養不活了也要照顧別人的人。”花襯衫眼眸微眯著,淡淡道。

    在花襯衫話落,杜傑一時沉默。

    他手揣進口袋,在洪月的目光中像是在沉思什麽。

    大約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杜傑開口,聲音微微沙啞著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件事情我能理解,催債什麽的也正常。但凡事兒總要有個度。人家一個做了一輩子好事兒的老人,就因為欠了點錢,就要被你們逼著去這兒去哪兒?

    還有這張名片,你們真的覺得合適嗎?一個孤兒,一個身患絕症的孤兒,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你們還要借助別人的善心去殺人,去要他身上最後一點兒值錢的東西。我覺得……這就有點畜生了。”

    杜傑聲音輕柔著說完最後一句話後,目光冰冷著搖搖頭。

    杜傑的話落在其他人耳朵裏,也讓他們的麵色發生變化。

    花襯衫嘴角抽動一下後微微咧嘴道:“那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在你們思考這個問題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想想,你們為什麽要借給一個賭徒錢?”杜傑目光冰冷,語調也冰冷著問道。

    “我們就是借錢的……”花襯衫眼眸微眯,聲音暗啞著道。

    “你看,你都說了,你就是借錢的。但是借錢這件事情是有風險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就應該明白,在賭桌上最重要的是願賭服輸。”杜傑淡淡道。

    “嗬!嗬嗬!!”花襯衫忽然咧嘴,發出笑聲。

    帶著荒謬的笑聲,花襯衫攤手道:“可我為什麽要服輸?”

    “就憑我說你要服輸。”杜傑咧嘴,發出疏離淡漠的聲音。

    隨聲,杜傑便抬起手臂。

    在杜傑抬起手臂的瞬間,花襯衫與他的手下便瞬間神情凝滯。

    不過沒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已經被杜傑凝聚在他們頭上劍意便化作一道道紅色的流光驀然落下!

    劍意迸發的瞬間,是一聲聲尖利的鳴嘯與紅色的氤氳逸散!

    “啪啪!!!啪啪啪!!!”若雷電擊打下的聲音在一瞬間響起。

    隨聲,一把把紅色的長劍便貼著一道道身影落下來!插在堅實的地磚上!

    在紅色的劍影落下的瞬間,無論是花襯衫還是他的手下,幾乎每一個人,他們都切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味兒!

    隻需要設想一下,如果這一道道憑空生出的劍意是從他們的頭頂落下,那他們現在的模樣該是如何的令人不寒而栗?!

    在思緒凝固的的過程中,院子裏的氣氛同樣凝滯。

    隻有劍意在空中浮動,逸散。

    杜傑站在一片紅色的氤氳中,手又插進口袋裏,同時,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杜傑身後,洪月看著杜傑的背影,眼眸中有光彩奪目。

    椅子上,袁方的神情呆滯著。

    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卻不知道發生了,不過隱約的,他生出點高興的情緒來。

    “異……人?”沉默了足足半分鍾的時間後,花襯衫一邊從椅子上起身,一邊發出艱澀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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