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笑著，紋身男一邊搖頭道：“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這是你新學的兩個成語嗎？”青年咧嘴，也笑著道。
“是新學的，不過我覺得這兩個成語用在這裏很合適。”紋身男微笑著道。
青年看著紋身男，一時沉默。
隨之，氣氛變得凝滯。
一身凝滯的氣氛中，足足幾個呼吸時間後青年才淡淡道：“不送。”
紋身男聞言，微微眯起。
他隨即伸出手來，讓準備動作的手下不要多事兒。
接著，他緩緩起身。
在青年冰冷的目光中把手插進口袋，然後道：“我或許有一個辦法，你想不想知道？”
青年聞言一愣。
片刻後，青年目光閃動著道：“你的辦法應該不會是什麽好辦法吧？”
“我隻問你想不想聽，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不說。”紋身男微笑著道。
青年低垂著眉眼，複又沉默。
幾秒鍾後，青年抬頭看了眼麵色蒼白，一臉惶然的老者。
嘴角微抿下，青年複又看向紋身男。
與紋身男對視著，青年淡淡道：“你說。”
“嗬！”紋身男咧嘴，一笑後蠕動下喉嚨。
接著，他緩緩俯身，在青年的目光靠近青年。
手按在病床上，紋身男舔舐一下嘴角後才聲音暗啞緩慢著道：“我知道你要死了，對吧？”
青年聞言，目光微顫下，卻隻注視著紋身男。
“嗬！”紋身男複又一笑。
他的目光下落，在青年身上掃視一圈後以有些惋惜的語調道：“可惜你的身體了，等你死了以後，大概就塵歸塵土歸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青年目光微顫著，聲音微微嘶啞著道。
他是個聰明人，而且也是在三教九流裏混的，所以在紋身男把話題引到他的身體上時，他便想到了什麽，隻是不敢肯定。
“我想說什麽，你應該有些清楚的。”紋身男微笑著道。
話落，紋身男緩緩直起身，又看著他的身體道：“你要是願意的話，這筆錢或許能還上，甚至還可能有富裕。不過就是早走一點，頂多受些痛苦罷了。”
在紋身男話落之後，青年便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了，於是身上的氣息一下變得幽冷。
強忍著心頭的不適感，青年咬下牙，眼眸微眯著道：“沒想到你現在還涉及這一塊的業務？”
“沒辦法，上有老下有小，總要混口飯吃。”紋身男攤手，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那你就沒想過給你的父母積點陰德，別讓自己的孩子將來倒黴嗎？”青年微笑著道。
紋身男聞言，便麵色微變，不過片刻後，他還是又流露出笑容。
甚至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抬起手臂，掏出一張名片放在青年麵前，然後道：“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吧。”
話落，紋身男直起身，然後把手掌放在老者的肩膀，又衝老者道：“跟我們走吧，老東西。”
“等等！”坐在病床上的青年忽然一聲冷喝。
聞聲，紋身男跟他手下的身形便微微凝滯，隨即一起看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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