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目光顫抖著，嘴角抽搐著。
半晌，他一邊點頭一邊道：“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然後舉步，繞過杜傑，姿態狼狽著往外麵走去。
杜傑站在原地，在蕭炎離開後，目光平靜淡漠著抬起頭來。
與不遠處的齊達大師對視一眼後，杜傑在沉默中轉身。
牽著淩瑤的手，衝淩瑤道：“我們走吧。”
“嗯。”淩瑤眨巴下眼睛，輕輕點頭。
……
在一道道情緒複雜的目光中，杜傑與淩瑤，還有劉小飛終於離開展覽館。
回到車上，杜傑在沉默中拿出鑰匙，準備開車。
“你跟那位齊達大師認識吧？”劉小飛坐在後座，手拄車窗，忽然問道。
杜傑沒有立刻回應劉小飛，在劉小飛跟淩瑤的目光中發動汽車，輕踩油門，轉動方向盤。
車上路之後，杜傑眨巴下眼睛，才輕聲道：“不算認識。”
“什麽叫不算認識？”劉小飛複又問道。
“就是，他可能認識我，但是我不認識他。”杜傑淡淡道。
“你不認識他可以理解，畢竟你這個人的興趣點跟常人不同。但他竟然認識你，這就很奇怪了。”劉小飛試圖追根究底。
杜傑扭頭，看向淩瑤。
嘴角咧開，搖頭一笑後，杜傑道：“你是不是管管她？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麽，怎麽可能什麽問題都能回答。”
淩瑤目光溫柔著輕咬下唇。
她伸出手來，在杜傑的手臂上拍了拍，然後回頭，衝劉小飛道：“小飛，別人怎麽認識他，他也不一定知道嘛。”
“哼，夫唱婦隨？”劉小飛翻出一個白眼，語氣中有些酸意。
“別鬧。”淩瑤笑著搖頭。
“瑤瑤你就不好奇嗎？你也應該好奇啊！這個家夥這麽神秘，都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麽的？萬一是個大壞蛋呢？”劉小飛目光閃動下，大聲道。
淩瑤微抿下嘴，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杜傑抬起頭來，通過後視鏡看向劉小飛。
與劉小飛在鏡子裏對視一眼，杜傑淡淡道：“朋友，你應該做的是讚美我的藝術品味，而不是在這裏追究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我不會讚美不存在的東西。”劉小飛撇撇嘴道。
“不存在的東西？你是魚的記憶嗎？忘了我會彈鋼琴，還會做菜？”杜傑眉尖輕挑，滿臉無語。
“是，你還會老王賣瓜！”劉小飛點頭道。
杜傑抬起手，揉了揉鼻子，一臉無語的道：“你這就是無理取鬧。”
“瑤瑤，他罵我！”劉小飛立刻看向淩瑤，裝作無辜又氣憤神態。
淩瑤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先伸出手來，拍了拍劉小飛的手臂，輕聲道：“別鬧了。”
複又看向杜傑，淩瑤輕聲道：“那個叫蕭炎的家夥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小心一點。”
“隻要我在你們身邊，你就不用想太多，盡情玩就好。”杜傑嘴角微翹下，笑著道。
淩瑤看著杜傑，聞言，仍幾分不安的眼眸中有一抹甜蜜流露出來。
她沒再說什麽，默然著伸出手來，與杜傑的手相握一下。
“我要去酒吧，去喝酒！”後座，劉小飛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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