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杜傑對自己的敵意，這讓她覺得有些恐懼，
恐懼過去，卻是委屈，然後是憤怒。
她看著杜傑，毫不示弱，也起身，以微微顫抖，帶著哭腔的聲音道：“你跟我吼什麽？！”
“我沒有……”杜傑下意識的搖頭。
“你有！”任菲語氣堅定。
杜傑不說話了，他眨巴下眼睛，一聲輕咳，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有些尷尬的坐下來，聲音放緩，甚至用輕柔的聲音道：“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你就是故意的！”任菲的臉上仍有些憤怒。
“好吧，我錯了！”杜傑有些無奈的攤手。
任菲已經沒有那麽委屈了，但是，眼眸彌漫出來的水意已經收不回去。
坐下的時候，杜傑看到任菲的眼角有一滴清澈的水珠話落。
“咳！我想……”杜傑又一聲輕咳後，欲言又止。
“事我已經跟你說明白了，我走了！”任菲拿起自己的包，直接道。
話落，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杜傑坐在座位上，抬起手臂，張了張嘴。
在淩瑤走到門口的時候，杜傑大聲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不是！”淩瑤打開門的同時冷聲道。
“叮鈴鈴！”門口掛著一串風鈴，因門的晃動發出聲音。
杜傑站在原地，在淩瑤的身形消失後，看著風鈴。
半晌，發出一聲有些無奈的歎息。
不遠處，咖啡館的吧台裏，一個穿著夾克衫，鼻梁上架著眼鏡的老者放下煙鬥，抬起頭來。
看著杜傑，以沉緩的聲音道：“年輕人，是你做錯了。”
杜傑有些愕然的抬起頭來，眉尖輕挑。
他打量了老者一下，輕聲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錯的更加厲害了。”老者搖頭道。
杜傑一臉無語，撇撇嘴，直接道：“咖啡多少錢？”
“兩杯咖啡，六十華夏幣。”老者回答。
杜傑低頭，掏出錢包，一邊拿出錢，一邊道：“有些貴啊。”
“巴納山上的咖啡豆，手工磨製，當然貴。”老者接過錢，解釋道。
“每個咖啡館都這麽說。”杜傑有些沒事兒找事兒。
老者沒有生氣，他看著杜傑，直接道：“她喜歡你，年輕人。”
杜傑微微眯起眼睛，半晌，冷聲道：“你的咖啡很難喝，就像變質了一樣。”
話落，他轉身，往門口走去。
老者站在原地，抬起手，阻止想與杜傑理論的員工。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者目光悠遠著，緩聲道：“沒錯，很難喝，就像莫濟的紅酒一樣難喝。”
……
回到公司，杜傑並沒有跟淩瑤說明宇晨那邊情況。隻在路上猶豫了一下，杜傑便決定自己把事情處理好。
把合同扔在桌子上，泡了杯清茶後，杜傑坐在椅子上。
時間點滴過去，杜傑沒有動桌子上的茶，也沒有看任何東西，以有些呆滯的狀態坐了一個小時。
他再次抬起頭時，太陽已經西斜，已經是下午四點鍾，再等一會兒就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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