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戰？”
“回頭再跟你解釋吧，我要回去喝酒。”
沈默揮了揮手，繞過沈上清回到房間。
他坐在桌子旁，自顧自的斟滿一杯酒，然後仰頭喝盡。
等倒完了第二杯，還不等他拿起，杯子便已經不翼而飛。
沈默側目望去，便看到沈上清正端著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先祖也喝酒？”
沈上清沒說話，來到他麵前坐了下來。
沈默又給他倒了一杯酒，沈上清再度舉起，快速喝了下去。
沈默放下酒瓶子，抱著肩膀坐在，也不再倒酒了。
沈上清靜靜等了片刻，發現酒杯仍然空著，這才抬眼看向沈默。
“不錯。”
“什麽不錯？”
“酒不錯。”
沈上清說著，也不見外，自己拿過酒杯自飲自酌。
沈默好奇道：“先祖也是好酒之人？”
“這是第一次。”
沈上清說著，又喝了一杯。
三杯酒下毒，沒有紫氣揮發的情況下，沈上清白皙的麵龐，微微浮現一抹紅潤。
沈默又拿出一個酒杯，輕笑道：“看樣子，先祖心中也藏著不少事，要不咱今天敞開聊聊？”
“我和你？”
沈上清平淡道：“你想聊什麽？”
“先祖不是問我什麽時候開戰嗎？在此之前，我也想問個問題。”
沈上清端起酒杯，動作微頓。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麽？他的確是我殺的。”
“不是這個，是那口棺材。”沈默好奇道：“那棺材裏，就是鍾淩雪祖奶奶吧？”
沈上清淡淡道：“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沈默幹脆一推酒杯，“那你來我這兒幹嘛來了？蹭一頓酒？回你自己房間喝去。”
“你！”
沈上清目光一厲，遲疑片刻，平淡道：“是她！”
“哦……”
沈默恍然點了點頭。
他知道，沈上清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驕傲的人都不喜歡撒謊。
“她也欠債了？”沈默說著，伸手指了指天。
沈上清頓了頓，淡淡道：“我和她共同背負著天孽，天孽一日不還完，她的神魂就一日無法蘇醒。”
“好家夥……”
沈默終於理解了葉秀英那句話。
他們沈家，從上到下都是老賴，這話還真不假。
沈離、沈上清、沈流沙、沈天豪以及他。
五代人，都負債累累。
不過好在，他已經脫坑了。
最多就是幫沈天豪收集一些人魂放進滄海珠裏。
“那也就是說，等償還完了天孽，鍾淩雪祖奶奶就能蘇醒過來？”
“差不多吧，隻是沒那麽簡單。”
沈上清似乎不願多提，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那還得殺多少天魔。”
“幾百萬吧。”
“好家夥。”
沈默倒吸冷氣，這夫妻二人組當年是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兒，以至於要幾百萬天魔的命償還天孽。
難怪，沈上清一見到天魔就紅眼。
“還有一個問題。”
沈上清皺著眉頭，“你問題怎麽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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