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先天之下使用的話，可以完全發揮出藥水的作用，但要是過了先天，效果就會逐漸減弱。

    一直到王境，將沒有任何效果。”

    “合理。”

    沈默倒是很理性，事實上，能達到古寒黎雲那樣的天賦，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子了。

    如果人人都能擁有與兩人相當的天賦，那人族將會是何等盛況？

    “至於副作用，我目前能想到的，隻有比較嚴重的一個。”

    秦夢淺輕輕敲打著桌麵，小臉帶著幾分嚴肅。

    “我是在想，如果過分依賴這個藥水的話，會不會誕生一批根本不適合習武的人。

    倘若人族度過此劫，這東西會不會成為掌權者手中的籌碼，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再然後就是，我研究過楚天碧和葉輕塵的成長路徑，兩人的經曆完全不同，天賦更是天差地別。

    可如今的境界，卻相差無幾，這其中有值得深思的東西。

    我開始明白，武者的天賦並不能決定一切，甚至不能決定他在這條路的上限。

    有些人，即便沒有天賦也能一往無前，而有些人即便天賦超群，也未必能走出多遠。”

    沈默聽完，不禁讚同的點了點頭。

    他很喜歡秦夢淺說的一句話，天賦不能決定一切，甚至無法決定武者的上限。

    秦夢淺看得很遠，甚至比他還要遠。

    眼下天魔的危機還沒有完全解除，她就已經思索人族的未來了。

    蘭萬城在一旁幹笑道：“公子，小夢的擔憂雖然有些過早，但也不無道理。

    所以，這藥水一直沒有大量投入生產，隻給適合的人用。

    並不是小夢藏私，而是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沈默點點頭，道：“這是你們的心血，什麽時候投入使用，由你們來決定。”

    說了這麽多，沈默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秦夢淺的安危。

    雖然目前人族主要的危險來自外部天魔，可要是這藥水的事情傳出去，秦夢淺必定會引來四方覬覦。

    就算是在這種抱團的關頭，他也不敢相信，三百王朝中沒有心術不正的人。

    “這藥水，能不能給我一份？”

    秦夢淺大方的揮了揮手。

    沈默不再廢話，拿出紫晶之心，在工作室一角建造了一個精致的聚靈陣。

    以秦夢淺和蘭萬城如今的天賦，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內突破宗師境。

    正好，城中的護城大陣也破碎了，他打算在離開之前，再建造一個更複雜，更厲害得大陣。

    退出了房間後，他思前想後，還是去找了武千絕。

    這老家夥目前不在出征的名單上，他打算讓武千絕想想辦法保護秦夢淺。

    這老家夥好歹也是個封王，身上的寶貝應該不少。

    嚴格來說，秦夢淺和武千絕多少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

    交代好了武千絕後，時間已經來到傍晚。

    他站在院子外，長長舒了口氣。

    接下來，就隻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回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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