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血陽承受著四象之力的肆虐。

    在長達幾分鍾生不如死的折磨後,那暴風龍卷的餘威終於散盡。

    血陽從虛空中掉落在地上,渾身金骨露在皮肉之表。

    他剛才抽空了紫府,才勉強擋住這暴風龍卷的餘威。

    此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而對麵的沈默,仍然是此前的樣子。

    此時風停雨歇,烏雲散盡。

    遠處傳來幾聲羞答答的鳥鳴。

    這輪回戰場的天,就是如此古怪。

    一刻暴雨傾盆,一刻晴朗無雲。

    “噗……”

    血陽狠狠噴出一口鮮血,目光死死盯著沈默。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那懸浮在空中的王印,像極了長輩曾對他說過的,那堵住了皇路的罪惡之印。

    以至於這麽多年來,三百王朝都沒有皇者誕生。

    所有的王者,都隻能一條條去摸索其他的王路。

    相傳神武殿的殿主,已經將自己的王境之路拓寬到了與天地同寬。

    可百步外的那一步,卻始終無法突破。

    還有那些強大的王朝之主,每一個,都隻能被堵在皇門之外,盡力去開辟第二條王路。

    其中心酸苦楚,隻有各大王朝的強者自己能夠體會。

    沈默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殺你的人!”

    短短四個字落下,他已經縱身來到血陽跟前。

    在力暴散加持下,大荒六脈武者的實力,足以幹掉虛弱的血陽。

    他一拳一拳轟在血陽身上,將他渾身的金骨一條一條打斷。

    血陽起先還能憑借求生的本能抗衡幾招,可到了後來,隻剩下單方麵的被虐。

    再後來,演變成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他想死,比任何一刻都想離開這個傷心的世界。

    可奈何,六脈武者的拳腳,想要活活打死聖人境,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

    “殺了我,殺了我!”

    血陽崩潰大吼。

    堂堂血王朝的王子,他已經不再留戀這世間繁華。

    沈默不吭聲,隻是有節奏大揮舞著拳頭。

    眼前的血陽,對他而言並不是聖人強者,隻是個抗揍的沙包。

    慢慢的,他的手骨也開始粉碎。

    沈默仿佛沒有察覺,喝下靈液繼續出拳。

    他知道,一旦給血陽喘息之機,接下來要付出更大代價去殺他。

    他已經暴露了四象之力的底牌,外加自己的真實戰力。

    接下來,還有那麽多王朝,總要留些手段才行。

    砰!

    就在沈默的拳頭再一次揮向血陽頭顱時,血陽忽然一歪頭,將武者脆弱的喉嚨對準沈默。

    一拳過後,血陽得到了解脫。

    沈默的手骨,直接刺穿了血陽的喉管。

    “嗬嗬……”

    血陽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心滿意足的咽了氣。

    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沈默看到從血陽懷中掉落了一個血紅色的袋子。

    他拿起袋子,隻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仿佛有千萬隻厲鬼在他耳畔哀嚎。

    沈默連忙用雪影刺破指尖,目光重新變得清明。

    當他再度望向袋子,眸子瞬間變得無比冷厲。

    這袋子就是一個類似滄海珠一樣的東西,用於儲藏魂魄。

    但這人魂並不是普通的魂魄,而是被殘害而死的普通人冤魂。

    每一個冤魂,生前都受盡了折磨和刑罰。

    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有剛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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