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破天……”

    洛神少卿神情呆滯,口中重複呢喃。

    眼前的一幕,仿佛帶他回到了許多年前,他親眼目的一次巨大災禍。

    那次災禍,幾乎迫使了整片天地改變,更是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如今這一幕,和當初何等的想象。

    “瘋子,沈家人,都是不要命的瘋子。”

    蒼炎少卿也跟著呢喃,他雖然沒見過當年沈離破天的壯舉,但眼前這一幕,即便對於武神強者而言,也同樣具有衝擊力。

    當那耀眼的金色光芒逐漸散盡,這黑洞沒有再繼續擴張,四周的空間,開始自主修複。

    “咳咳,咳……”

    虛空中,三道衣衫襤褸的身影,趁機鑽了出來。

    放眼望去,齊龍城三人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羽王和絕王,哪兒還有一絲王境強者的風采,像是剛從炮火紛飛的戰場上退下來。

    三人盡皆駭然的望向沈默,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忌憚。

    如果說此前蒼炎少卿敗給沈默,三人還不以為意的話。

    那麽此刻,當自己親自嚐試過一遍,他們終於知道了何為恐懼。

    以至於羽王和絕王,心中甚至萌生出了退意。

    兩人和人族的仇,沒到那種不共戴天的地步。

    之所以來這裏,最大的目的就是為烈王報仇。

    可如果報仇途中,自己也陷入危險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齊龍城咽了口唾沫,艱難道:“二位,這隻是個意外,我想他沒有其他手段了。”

    失去了這麽多,現在讓齊龍城退,他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

    絕王冷冷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你還有臉說別人是廢物,我看最大的廢物就是你,輕敵!驕縱!難怪你們大荒一日不如一日。”

    齊龍城被說的麵紅耳赤,卻也隻能忍氣吞聲。

    如今他們合則兩利,分開則他一人一敗塗地。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拉絕王和羽王下水。

    一旁的境月之主始終密切關注著戰場,此刻不禁歎了口氣。

    從什麽時候開始,羸弱的九王域人族,需要日照和大荒強者聯合才能抗衡了。

    如果他回去將今日之事匯報給荒主聽的話,大荒諸位強者,多半還以為他在講笑話。

    羽王沉聲道:“我要是沒猜錯,這就是那所謂神王印的天賦,否則他一個小小的九劫真神,無論如何和也無法調動這麽多的能量。”

    齊龍城心思一動,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所謂神王印的天賦,就是操縱水?”

    “應該沒錯。”

    羽王篤定的點了點頭,接著沉聲道:“所以在這深潭旁,此子可以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

    如果換個地方,便不足為慮。”

    齊龍城也不是傻子,當即明白了羽王的意思。

    他打算換個地方等人族決戰。

    “可是這樣一來,魔神和沈天豪,豈不是可以任意恢複?”

    絕王冷冷諷刺道:“如今他們就在你眼前,你可曾攔住他們恢複?想要繼續聯合,就換個地方再戰,否則就此分道揚鑣。”

    齊龍城深深看了一眼沈默,一咬牙道:“好,我們就去外麵等他,我就不信他們一輩子不離開這深潭。”

    在得知是王印天賦在作祟之後,他便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隻要不是沈默隱藏了實力,就一切都還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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