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驕營的東北角,有一個墓園,裏麵大多是參加排位戰戰死的弟子。

    沈默問清楚之後,便走出房門,一路向墓園走去。

    到了墓園附近,他聽到裏麵依稀傳來許輕柔醉醺醺的聲音。

    “寧歡,這已經是你走的第三個年頭了,我終於等來了這個為你報仇的機會。

    可我,卻連個六脈中期都無法突破,你當初說的對,我就是個笨蛋。

    嗚嗚,噸噸噸……”

    說完,便是一陣摔酒瓶子的聲音。

    沈默猶豫了下,還是走近了一些。

    一轉頭,他看到不遠處的圍牆外,同樣靜靜立著一道人影。

    “六師姐。”

    沈默詫異的喊了一聲,隨後便明白寧音為何也在此處了。

    墓園裏躺著的寧歡,不光是許輕柔從前的愛人,同樣也是寧音的哥哥。

    “小師弟。”

    寧音招呼了一聲,低著頭,小聲道:“我……我來看看師姐,她現在很難過。”

    沈默曬然,默默站在一旁。

    寧音倒是打開了話匣子,有些惆悵道:“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叫她一聲嫂子,哥哥已經走了三年。

    這三年裏,我本以為她可以放下過去,選擇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可她還是執拗的記得為哥哥報仇的事情。”

    沈默想了下,道:“或許,是一股執念吧。”

    就像他答應人的事情,一定會想方設法做到。

    許輕柔也是如此,當年情竇初開,寧歡的死,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打擊。

    這份仇恨,也成了她的桎梏。

    這樣的許輕柔,的確可以快速成長,可有時候,卻也會成為無法擺脫的沉重枷鎖。

    “我不想讓死去的哥哥,耽誤她的餘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她可以在報了仇之後,能夠徹底放下和哥哥的過去。

    畢竟,已死之人,是沒辦法給她幸福的。”

    沈默認真盯著寧音,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寧音眼中噙滿了淚水。

    但沈默知道,這是她的心裏話。

    許輕柔的執拗,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寧音擦了擦眼角,接著道:“可是,要讓許師姐放下過去,唯有先讓她了卻這份執念,那樣無外乎兩種可能。

    一是報仇,二是……隨哥哥而去。”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無論哪種可能,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許輕柔拿到去參加排位戰的資格。

    否則的話,她連送死的資格都沒有。

    六脈初期的實力,即便到了頂峰,讓然還是差了一些。

    上三院的弟子,可不會因為許輕柔的執念而讓出名額。

    沈默頓了頓,道:“我去勸勸她吧。”

    “你?”

    寧音想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好!拜托師弟了。”

    就現在這種情況,的確沒人比沈默更適合勸慰許輕柔。

    畢竟,讓她邁入六脈中期的希望,是沈默的氣功酒帶來的。

    沈默笑了笑,轉頭走進了墓園。

    一直走到許輕柔後方五步之內,捂著臉痛哭的許輕柔才抬起頭來,然後哭的更凶了。

    “你……你來做什麽,別靠近我,走啊!”

    沈默挨著她坐了下來,隨手拿出兩瓶氣功酒。

    “沒酒了吧?”

    許輕柔喉結滾動了下,然後賭氣的別過頭,“喝再多有什麽用,我根本沒辦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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