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一陣汗顏,一瓶酒就生死與共了?

    他要是沒記錯,就在昨天,這位大師姐還惦記跟他斷絕關係呢。

    沈默試探道:“要是我惹了王族,師姐還願意和我做同門嗎?”

    許輕柔喝了一口米酒,閉上眼睛靜靜享受了片刻。

    而後當她睜開眼睛,雙目瞬間變得無比明亮。

    “王族?什麽王族?沒聽說過,你就是我師弟。”

    沈默聽完,虎軀一震。

    這話就相當於是表明立場了。

    未來無論發生什麽,許輕柔都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

    沈默瞬間覺得,這瓶酒用對了地方。

    且不說許輕柔有多少本事,未來能夠幫他遮風擋雨,光是這份心,便價值連城。

    沈默想了想,又取出一瓶酒,遞給了一旁的雲別。

    師姐都給了,老師不給,說不過去。

    果然,雲別默不作聲接過酒,一張緊繃的臉舒緩了許多。

    他擰開酒瓶,簡單抿了一口,然後給出評價。

    “不錯,不錯。”

    這評價,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極高的評價了。

    足可見,這酒的確很合胃口。

    沈默鬆了口氣,他原本還想著,這種米酒在大荒並不會受歡迎,畢竟對於初次接觸的人來說,這酒還是有些烈。

    但他忘記了,大荒民風剽悍,就連許輕柔這樣的女子都喜愛飲酒。

    別說他這最多隻有二十多度的米酒,就算是他把儲物空間裏的悶倒驢帶出來,估計這些人也能夠欣然接受。

    “好酒,真是險釀啊!”

    許輕柔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臉色已經開始泛紅。

    她戀戀不舍的放下已經快要見底的酒瓶子,不舍得再喝了。

    再喝一口,這瓶酒就報銷了。

    沈默看她這架勢,頗有種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既視感,於是勸阻道:“師姐,這酒很烈,你悠著點,我們還要趕路。”

    其實他有些想多了,許輕柔隻是有些陶醉,距離喝醉還相差十萬八千裏呢。

    不過舍不得喝了倒是真的。

    旅途漫漫,不能一下子將快樂透支。

    她還留著剩下的一口酒,在路上解饞。

    於是,接下來的路途,她開始計算著,小口小口的喝,即便如此,在忍不住咕嘟了幾次過癮之後,一瓶酒在路途中間,便已經見底了。

    她試探著將酒壺取下來,用裏麵‘餿掉的薑水’取代這米酒。

    然而剛喝了一口,便噴了出來,然後果斷將酒壺清空,再也不打算喝了。

    就像是吃了一口山珍海味的人,再讓她吃野菜,那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可是旅途漫長,她不得不將哀求的目光重新投向沈默。

    “師弟,好師弟,以後你就是我最親的人。”

    沈默不為所動,冷靜道:“你喝第一瓶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

    “那我任意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何?”許輕柔眨著眼睛,風情萬種說道。

    沈默上下看了看許輕柔,有些意動道:“任意條件,都可以嗎?”

    許輕柔聽完,俏臉微紅,擺出猶豫不決的神色。

    “可以。”

    “好,成交。”沈默果斷點頭,然後又背對眾人,從鎮天鼎中取出一瓶酒,遞給了許輕柔。

    “這個再喝光,就真的沒有了。”

    許輕柔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閃電般的結果酒瓶。

    然後……

    “噸噸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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